桑蔓表妹與我素來不睦,不會聽我的話,我何須來皇兄這裡,說上這麼多。”
劉昱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開口安撫:“年紀輕輕的,火氣這麼大,稜角這麼銳,可是要吃虧的。”
令宜公主問他:“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事皇兄做還是不做?”
劉昱沒有言語。
令宜公主有些坐不住。
這時,槿榕開口:“公主,太子殿下有他的煩心事,不若另想辦法,別叨擾太子殿下了。”
這話聽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然而,剛出門之前,槿榕才提醒過令宜公主,太子殿下憋著火氣回來的。
令宜公主這才發現,本該掌握主動權的她,卻被自己的皇兄牽著鼻子走。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狀態。
但見她起身,笑吟吟地道:“今朝醉發生的事情,早就傳得人盡皆知,大家都笑皇兄是個弱夫,竟怕他西楚攝政王。”
“不管皇兄當時因著什麼,沒有直面那蕭重淵,這個臉皇兄丟了一次,找回來就難了。”
“百姓什麼都不懂,他們說些個胡話,過段時日就會忘卻,但是父皇要是聽了這些話,只怕會記在心裡。”
頓了頓,她繼續道:
“皇兄可別忘了,父皇有多偏愛九皇兄,而現在九皇兄盡忠職守,巡城御史越做越像樣,指不定會入了父皇的眼。”
“屆時兩相對比,父皇心中那桿秤稍稍一偏,儲位指不定就是九哥的。”
“但要是你能促成我與蕭重淵聯姻一事,不僅蕭重淵會成為皇兄的助力,便是父皇,也會對皇兄刮目相看。”
“這可是有利無害的選擇,皇兄不會不明白。要是皇兄擔心此事敗露,從而惹上一身騷,那皇兄就自己窩在安全的地方好了。”
說到這裡,令宜公主笑了起來。
“母后一直都在說,成大事者,決不能畏首畏尾。能豁得出去多少,就能得到多少。”
“皇兄,可別有那個野心,沒那個膽子!”說完,令宜公主把手伸向槿榕,搭著槿榕的手施施然轉身。
劉昱雙眼一眯:“收拾白明微,與這件事情關係不大吧?就算收拾了白明微,皇妹能確定,那蕭重淵就非你不娶了?”
令宜公主勾唇:“自是不能確定。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只要她白明微順風順水,我的氣就不順。”
“我這氣不順,就沒有心思想方設法成為西楚攝政王妃。要是心思都沒了,可不就沒了那可能性了麼?”
話到此處,令宜公主不再多言。
她走了,走得乾脆利落。
劉昱看向桌上的畫。
其實那畫上沒有什麼特別,以至於他手掌按在上面,猛力一抓,把畫抓得七零八落,他都毫不心疼。
心腹問他:“殿下,公主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殿下準備如何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