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趙老二:“你說你沒有弒殺嫡母,那你一定身正不怕影子歪。”
說著,白明微奪過衙役手中打板子的木棍,一步步走向趙老二:“只要你把手伸出來,挨本將軍一擊,就說明你沒有殺人。”
京兆尹低喝:“白明微,你想做什麼?!”
白明微笑道:“大人稍安勿躁,我來幫你問一問這不老實的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捏住木棍的一頭。
“咔嚓”一聲,那木棍的頂端一截竟然化成齏粉。
趙老二面無血色。
白明微揚起手中的木棍,猛然朝著趙老二打下去。
趙老二驚恐萬狀,縮身躲開。
白明微不給他機會,一擊又一擊打下。
地磚碎裂,發出巨大聲響。
每一招都貼著他的頭皮,木棍帶起的冷風,猶如刀鋒過體般叫那趙老二渾身發冷。
本就重傷的他,更是因為身體的疼痛而怕死;而憑他的意志,就算沒有任何傷痛也支撐不了多久。
於是他在驚懼之中崩潰了。
他怒吼:“是那老太婆早就該死了!我不殺她!天也會收了她!”
此言一出,白明微止住攻擊。
京兆尹雙手揉了一下臉,無奈與失望溢於言表。
他剛剛若真阻止,也沒有白明微恐嚇趙老二這一幕。
但他本就在垂死掙扎,而在趙老二第一次脫口而出說漏嘴時,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以他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而從頭至尾顯得無能為力。
這時,趙昌再度開口:“大人,下官府上數十名下人,可以證實這畜生的妻子焚燒我母親的遺體,意圖毀屍滅跡!”
“還請大人為下官母親做主!懲治這狼心狗肺,弒殺嫡母的東西!”
京兆尹垂著頭,沒人能看得到他的面色。
而這時,衙役回稟:“大人,白府七公子白參事帶著證人在外面候著。”
京兆尹力竭般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什麼證人?帶上來吧。”
衙役應下:“是!”
不多時,白瑜領著一男一女以及一個孩子進來。
他給了白明微等人一個安撫的眼神過後,朝著京兆尹拱拱手:“大人,這三人是吳大夫的兒子兒媳和孫子。”
“而他們三人,是下官剛剛從歹徒手中救下來的,有人用他們三人的性命威脅,讓吳大夫汙衊白府。”
“下官趕到之時,歹人正準備動手,幸虧下官去得及時。而他們三人就被擄到城東的破廟之中,一切都有跡可循,請大人明察。”
吳大夫,就是在死前留下話,說水荇收買他們篡改驗傷記錄,事後白府的人又殺人滅口的那名大夫。
他們三人看起來狼狽不堪,渾身還有著不少傷痕,一副受到了極大驚嚇的模樣。
可見,的確像是被人綁過。
這時,白明微開口:“大人,看來趙家老太太死亡一案,已經清楚分明瞭。”
“大人用來證實我大嫂殺人的人證,無非就是白府門前的目擊證人,還有吳大夫臨終的所言。”
“如今目擊證人已被證實是有人收買,證詞做不得數;吳大夫則是被人威脅,所言也均做不得數。”
“至於放火毀屍滅跡的又另有其人,如此看來,這完全是有人針對我們白府。”
“究竟是誰收買目擊證人、又是誰在幾位大夫的屋裡放了銀子、威脅吳大夫害我白府,還請大人,明察!”
事已至此,沈氏的清白算是徹底洗刷乾淨了。
如今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與趙老太太的死有關。
京兆尹藏在袖底的手,緊緊地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