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卡米拉她們,誰知不但沒有得到任何同情,倒讓她們樂不可支了好一陣子。卡米拉還追著她問了無數關於伯爵的問題,甚至包括不起眼的細枝末節,到最後她乾脆跑到了流夏的床上,纏著她聊到了半夜。
流夏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把糗事告訴這兩個沒良心的女人了。
第二天的休息日,本來說好了要去託託家給他做中國餃子,她也因為臉上的傷而找了個藉口沒有去,兩人倒是褒了一下午的電話粥。由於職業的關係,託託並不能經常和她碰面,但彼此之間每天的聯絡卻是從沒中止過。
這個週末很快一晃而過。在週一的早晨,朱里奧老師又佈置了下次作業的主題…人體素描。對於美術專業的學生來說,這次的作業似乎過於簡單了一些。有同學立刻就提出了疑問,“朱里奧教授,在考進這所學校前,練習素描就是我們每天必做的基本功。現在把它作為正式的作業是不是有點太鄭重其事了?”
“對,就好像足球比賽大家不比射門進球,而是比起了顛球。”另一個男同學也在旁邊插了一句。
朱里奧瞥了他們一眼,不慌不忙地予以解釋,“法國古典畫家安格爾曾經說過,素描正確無鍘�耐廡停�菫槔L畫的第一要素。有時越簡單的東西越能體現你們的實力,太過繁瑣華麗的表現形式反而容易隱藏你們的缺點。”
“教授,我的母親曾經告訴過我,如果要知道一個廚師的手藝是否精湛,只要讓他做一道最簡單的家常菜就可以了。這就是所謂的越簡單的東西越能體現實力吧。”
卡米拉的回答似乎令朱里奧教授感到相當滿意,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個比喻。
“這次的素描作業是現場完成,週五早上我會在工作室安排一位人體模特。”朱里奧說完之後又頗有意味地看了卡米拉一眼。
“教授,這個模特不會是你本人吧?”卡米拉笑嘻嘻地來了一句。
說真的,同學們對於她的勇氣都十分佩服。因為平時除了學習上的交流,誰也不敢和朱里奧教授開這樣的玩笑。
朱里奧平時對於她的“挑釁”似乎也並不以為然,還經常會作出令大家掉下巴的回應,就像現在……他忽然邪魅一笑,“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擔心你們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唉,太過完美有時也是一種犯罪。”
咣噹!全體同時栽倒在地……
“教授,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這次的模特是男是女?”流夏的聲音又將全體從受刺激狀態拉了回來。在聽清她的問題後,同學之中隱隱傳來了幾聲輕笑。
朱里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宮流夏,我想你們女生都會很高興的。”
“哦,原來是男模特……教授,畫帥哥我最有動力了!”安娜興奮的聲音引來了大家的一陣鬨笑。
流夏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面色鬱郁地低下了頭。
“流夏,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啦,好好加油,這次是你打敗阿弗洛娜的好機會呢。”卡米拉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流夏勉強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從剛才朱里奧教授佈置了這次作業之後,她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直到剛才知道了人體模特是男性時,她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自從十歲那年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畫過全裸的男性人體了……她不是沒有嘗試過,但每次一提起筆,即使是臨摹畫本上的那些人體素描,她的眼前都會出現那一幕情景……
這次的作業…該怎麼辦?
……
不過與現在的這個煩惱相比,令流夏更加頭疼的還有……週二即將來臨的繪畫課。一想到那位深藏不露的伯爵小姐,她的背後就冒起了一股冷氣。本來還以為教個學生是件很容易的事,沒想到現實和想像總是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