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輸於任何人的神情。
這時易才智才猛然發現,周逸才身上的變化有多大,也許他現在還是一個學生,但他那種自信,那種傲然的氣質,根本不他能比得了的。
易才智搖了搖頭,有種想笑的衝動,不過他終究也是機智之人,心裡的想法不表於色,微笑故然,仍是皮笑肉不笑道:“看來是當叔叔的唐突了,或者賢侄現在的注要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我就不多說了,你先休息一下,酒會前我會叫人來喚醒你。我有事,就不打擾了。”
語氣客氣之極,再沒有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彷彿在對一個平等人說話一樣。
當易才智走出去的一剎那,臉上的臉色表情陰冷之極,喃喃得意的道:“真是個不識時務的東西,不過,這不正是我希望的嗎?”冷冷的笑了幾聲,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易才智慧爬上今日的地位,肯定有著他出眾的地方,但更多的卻是他的手段,把威脅到自己在陳天於心目中地位的人,毫不露痕跡的掃出去,才會被陳天於視為左膀右臂。
左轉右轉,易才智來到一扇門前,臉上得意的微笑瞬間即逝,立即換上一副獻媚討好的表情,推門走了進去。
陳天於四平八穩的坐在一張昂貴的真皮沙發上,目光如電,氣勢逼人,這才是真正手掌權柄的豪雄氣質。
“他怎麼說?”陳天於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對易才智這人的熟悉,陳天於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了答應,毫不在意的問道。
易才智無奈的一笑,嘿嘿幾聲,卻不答話,說與不說,也是一門技巧,不說比說了更有用。
陳天於揮了揮手道:“一個小人物而已,他不願來公司做事就由他,我看重的是他的語言能力,沒想到他還真的會拉丁語。算了,不說這個,我讓你打聽的事怎樣了。”
易才智立馬小心謹慎起來道:“愛德華有可能是華太斯的一個私生子,華太斯暴露在公眾面前只有兩個兒子,都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絕對不會像愛德華這樣年輕,而且,據我在德國的一個朋友說,在魏瑪的上流社會上,一直流傳著華太斯有一私生子的說法,但真實情況如何,我們僅僅是個猜測,不能因為單方面的說辭就認定愛德華就是華太斯的私生子,冒然得罪這種家族的繼承人,是很不明智的舉動。當然這一切還得由陳總你拿主意。”
陳天於就是喜歡易才智這種知分寸的人,既能給自己出謀劃策,卻又知自己的身份。點了點頭,從真皮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回的走動一陣道:“這事必須得弄清楚,明天一早,你就打電話到德國,無論花什麼代價都要給我弄清愛德華的身實身份。”
易才智彎腰道:“是,陳總。”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子。
陳天於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我最看不慣你這副樣子,還不趕快給我說出來。”
“陳總,如果愛德華真是華太斯明正言順上的兒子,像他這種身份的人物,就算再匆忙,也絕對不會不帶翻譯出門,更可疑的卻是連個保鏢都沒帶上。假如愛德華真的是華太斯的合法繼承人,他的家族會允許一個少爺孤身一人出現在Z國這塊陌生的地方嗎?這還是第一個重要的疑點。”易才智分析得果然透底,很肯定的道:“再者,就算以上的推測不成立,當愛德華的家族知道他人已到達了深海市後,為什麼不立即派人趕過來,僅僅是華太斯本人給陳總打了一個電話,我可不相信,愛德華家族會捨不得派人過來的經費。那麼,只有兩個可能存在,第一個就是愛德華的家族根本沒當他是回事,這也證明了他是個沒有法律繼承權的私生子;第二個,就是華太斯已經派人過來了,偏偏有人刻意的將這批人給截了下來,也許華太斯早已猜到,所以才會給陳總你打電話讓你來照顧愛德華在Z國的一切,但無論是那一種原因,都證明著愛德華這個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