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抓著自己胳膊,把自己像小雞一樣扔到院中的情形,那是她從小到大,從未遭遇過的羞辱。
令她刻骨銘心,難以釋懷,她心中對劉璟充滿了恨意,可是當劉璟和她成為陌路,彼此沒有關係時,她又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
就像一件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忽然間失去了,就算她不喜歡,但也有一種不再擁有的失落。
蔡少妤臉上紅潤未消,還帶著一種興奮後的餘熱,可十幾步外,便是目光平淡的劉璟,使她心中有點慌亂,她低下頭,不敢對視他眼睛。
但劉璟壓根就沒有看她,根本無視她的存在,劉璟早已把這個讓他一度煩心的少女拋之腦後。
他向劉琮拱拱手笑道:“琮兄,好久不見了。”
後面十幾名官宦子弟也大多十六七歲,個個鮮衣怒馬,臉上都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優越感,這些人中,除了一名蔡家子弟蔡宏劉璟見過外,其餘年輕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十幾人都停住馬,斜睨劉璟,眼神中或多或少都有一種不屑,他們自然也不知道劉璟最近發生的事情,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個月前,在他們眼中,劉璟的調職可不是好事。
從肥得流油,人人眼紅的遊繳所督曹,變成了樊城看門人,襄陽市井都認為這是劉璟得罪張允後的結果。
一個剛來襄陽才幾個月,就敢興風作浪、和水軍校尉爭鋒相對,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很容易遭人恨。
儘管劉璟是州牧之侄,在普通民眾眼中或許了不得,可在這群官宦子弟眼中,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同齡人的嫉妒,在荊州有一個次官場,就是由這些官宦子弟組成,這群年輕的官宦子弟依仗父蔭,個個視自己為荊州的未來高官,他們甚至比自己父輩還要排外。
但劉璟這個異類在荊州掀起一次又一次波瀾後,也在荊州次官場內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得到的卻不是好評,更多是嫉妒和嘲諷。
當劉璟被免去油水十足的遊繳督曹,改成樊城守城軍侯,他的這種變相貶黜就成了次官場的笑料。
劉琮多少知道一點劉璟參戰之事,但他從不會對任何說起,那就會顯得他劉琮的無能,劉琮虛偽地呵呵笑道:“很難得在襄陽看見璟弟嘛!璟弟這是去哪裡?”
“有點公務。”
劉璟淡淡一笑,隨即拱拱手:“樊城還有事,我先告辭了。”
“璟弟很忙啊,那就請便吧!”
劉璟也不理睬蔡少妤,後面的一群官宦子弟,他更是視而不見,縱馬出城而去。
眾人回頭望著他走遠,一片竊竊私語,“太狂妄了,簡直是目中無人,連最起碼的禮節都不懂。”
“他以為自己很忙,我們很清閒,不學無術,所以瞧不起我們,呸!裝什麼清高。”
在一片挖苦聲中,蔡少妤回頭狠狠地盯了一眼劉璟的背影,她臉色十分難看。
劉璟竟然沒有把她放在眼中,甚至連她正眼都沒瞧一下,就彷彿她不存在,這種被無視的羞辱和剛才眾星捧月般的榮耀形成了強烈對比,使她心中一時無法接受,這讓她心中充滿了一種被忽視的惱火,把她今天踏青的興致完全破壞了。
“少妤,身體不舒服嗎?”劉琮發現了蔡少妤的異常,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我要回去了。”
蔡少妤有點煩躁,失去了耐心,語氣中充滿了怒氣,“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
“我送你回去吧!”劉琮聲音很溫柔,一如既往地體貼關懷。
蔡少妤感受到劉琮的關懷,怒氣稍稍平息,聲音變得柔和起來,“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她催馬先進城去了,劉琮想起一事,連忙追上去提醒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