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水軍開始緩緩撤退,劉璟站在大船上,凝視著荊州船隻後撤,這時李俊上了大船,單膝跪下施禮,“屬下向太守交令!”
劉璟誇讚他道:“打得很好,時機抓得很準確,此戰記你頭功。”
“謝太守!”
李俊遲疑一下又問:“現在荊州軍中士氣低迷,我們是否可以趁勢進攻,一舉擊潰敵軍。”
劉璟搖了搖頭,“他們不是敵軍,我們的敵人只有張允一人,現在擊潰他們,就像砸毀家中的值錢之物,我可不想那樣幹,還是按照原計劃來做,賈雲混進去了嗎?”
“回稟太守,賈軍侯扮作逃生士兵跟隨陳朔逃上岸了。”
劉璟臉色露出一絲冷笑,“那麼我也該上岸了,水軍就交給你!”
“屬下遵令!”
。。。。。。。。。荊州軍水寨利用了一片天然湖泊,水寨位於宜城縣南十餘里的宜南湖內,這是一片面積約百頃的中等湖泊,和漢水連為一體。
湖口寬約百丈,可並行數十艘大船,平時有三道鐵索攔住湖口,不準外船進入,同時設立了兩座崗哨,不斷有哨船來回巡邏,荊州水軍的千餘艘戰船便靜靜停泊在宜南湖內。
軍營卻在岸上,佔地近千畝,由一千餘頂大帳組成,位於宜南湖北岸,軍營以西緊靠漢水,由於水軍長年駐紮在這裡,所以宜城縣的居民大部分都是水軍將士的家眷。
夜幕中,攔住湖口的鐵索放下,一艘艘戰船緩緩駛入了宜南湖內,大船陸續靠岸,水軍士兵們紛紛下船。
很多士兵連午飯也沒有吃,加上天色已晚,他們早已餓得飢腸咕嚕,一個個爭先恐後向軍營奔去。
張允儘管也是心煩意亂,疲憊不堪,但他是主將,很多事情他必須考慮周全,江夏水軍就在漢水內虎視眈眈,士兵可不能放休息。
張允隨即命令一半水軍及三百艘戰船部署在湖口一線,防止江夏水軍突入水寨,另外派出二十支巡哨隊,在宜南湖附近巡邏,監視江夏軍從陸路進攻水軍大營。
水軍大營內一片喧譁,一群群士兵正聚在帳外用晚餐,一支支火把照亮了營盤,人影晃動,叫罵聲、狂笑聲混雜在一起,使大營內變得格外嘈雜混亂。
一名屯長打扮的軍官快步走過一座座大帳,來到西南角的一座大帳前,大帳門口站著兩名士兵,軍官對士兵拱手笑道:“這裡是馮將軍的大帳嗎?”
兩名士兵上下打量他一眼,問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姓曹,是馮將軍同鄉,我和他一同長大。”
士兵聽他口音和馮司馬一樣,便點點頭,“你等著!”
一名士兵進去稟報,很快,帳簾一掀,別部司馬馮毅快步走了出來,他一眼看見軍官,大笑道:“果然是你,五郎,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上前親熱給了軍官肩窩一拳,兩人又激動地擁抱一下,軍官笑道:“二哥,我們有十年未見了吧!”
“是啊!我離開家鄉十年,那就是十年未見了,來!我們喝一杯。”
馮毅拉著他進了大帳,這名軍官名叫曹雲,是魏延的心腹,也是義陽縣人,正好和馮毅同鄉,且從小一起長大,交情極為深厚,他這次是奉劉璟之命前來套馮毅的交情。
兩人進帳坐下,馮毅從箱子裡取出一瓶酒,笑道:“雖然戰時不準喝酒,但管他孃的呢!喝兩杯無妨。”
他找了兩隻耳杯,倒了兩杯酒,端起酒杯道:“來!幹了它。”
兩人一飲而盡,馮毅又倒了兩杯酒,忍不住恨聲道:“今天一場水戰看得人萬分沮喪,張允也真他孃的愚蠢,竟然去截劉璟的貨物,現在人家殺上門了,一把火燒得荊州水軍屁滾尿流,想想就窩囊。”
曹雲聽出他的語氣對張允異常不滿,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