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積蓄體力幹什麼……備戰唄。
看到柳卿嘴角的笑意,全嬸就知道自己白操心了,看了看時辰,快速的把小姐收拾好,再去把屏風後沐浴完的東西也收走,領著一眾侍女退了出去。
房間突然的空蕩讓柳卿很是不適,直到這時候,她才有閒打量這新房,以紅色為基色,一派的富麗堂皇,各種擺設一看就是珍品,雖說是符合了王爺的身份,卻沒法讓柳卿喜歡得上來,雖說大俗即大雅,可住在這樣一間屋子裡,她會覺得自己是睡在了權利與財富上,她也是個俗人,定力沒那麼好,會迷失的。
“在看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闕子墨走了進來,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
柳卿微微側著頭看他,“想你會不會被灌醉。”
“假話。”可是明知道是假話,他還是聽得很開心,打心底裡的開心,他想他真是沒救了。
柳卿笑,走近他聞了聞,“唔,有酒味,不重,不是說新郎官都會被灌嗎?聽說我大哥成婚時是被抬著進新房的。”
“那他一定是裝的,要是新郎官醉了,新娘子怎麼辦,*宵一刻——值千金哪。”說著,闕子墨的手攬上了柳卿的腰,頭埋在她頸邊聞著沐浴過後的清香,第一次這麼靠近,第一次肢體接觸,以及將下來的第一次肌膚相親。
雖說是個沒經驗的,可那並不代表柳卿就真的什麼都不會,就算在現代的那二十多年是南柯一夢,那也讓她真正見識了不少東西,比如說,男女之間的歡愛。
放鬆了身體靠在闕子墨懷裡,她個子在女人裡來說不算太矮,不然扮成男人也不能以假亂真,可是和闕子墨一比較,硬生生的短了一截。
得到回應的闕子墨大喜,去敬酒之前他就一直在想究竟是要半醉著進來還是清醒的擁抱希及,現在看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既然說*宵一刻值千金,那你還在等什麼。”
還在感受擁抱的溫暖,便聽到懷裡的人說這樣的話,闕子墨驚訝了一瞬,馬上就反應過來,摟緊了她低低的笑,希及可真是……連洞房花燭夜都要表現得如此與眾不同,哪個新娘子會像她似的催著夫君洞房。
“我可以當成是你在邀請我嗎?希及。”
“我本來就是。”柳卿從他懷裡鑽出來,用順頭髮的動作掩蓋她微微的緊張,其實她一點都不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但是,她怕痛。
眼裡的笑都滿出來了,闕子墨拉住要掙脫的手,拿起兩個個頭不小的饃饃,其中一個放到柳卿手裡,“希及,要吃完,我想要我們的子孫環繞,到了那時候,我一定兌現了我的諾言。”
是啊,真到了子孫環繞的時候,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究竟有沒有實現便能看到了,柳卿笑著低下頭,咬了一口饃饃。
闕子墨緊跟著柳卿的動作,她咬一口他也咬一口,大小都差不離多少,到最後一口時同時吃完,喝了一口送到嘴邊的茶水,柳卿眼中含笑,這種感覺真好。
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到喜盤中的酒杯和酒壺,柳卿先一步的執壺倒酒,闕子墨寵溺的看著,並不覺得她這種毫無意義的爭強有何不對。
端起酒杯,柳卿道:“聞聽,第一杯,敬你。”
看樣子還有第二杯,闕子墨笑著舉杯飲了。
“第二杯,敬我。”
這杯該喝,闕子墨喝得很痛快,比起在外面敬酒時他沾沾嘴唇的態度,這已經算是豪飲了,“第三杯呢?”
柳卿再一次斟滿酒舉杯,“第三杯,敬我們今後共處的生活。”
這就更該喝了,雖然酒不烈,但是陳釀更是醉人,三杯喝完,柳卿已經臉飛紅霞,往日裡她最恨的就是這一點了,喝一點點酒就是這個樣子,好像喝了很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