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氣喘吁吁地追著弗蘭,心中一時五味陳雜。要不是一時大意,也不會讓她這麼容易就溜走了。如今要是讓她進了屋子,只怕小凡再沒了活路。
一想到這。羽然心口上嗖嗖地躥出無名之火,恨不能立刻把弗蘭燒死在眼前。
眼看她就要上了樓梯進屋子。羽然心中焦急,忽然心生一計。將手中星辰作暗器扔向大門。好巧不巧,那匕首叮地一聲剛好釘死在門縫裡,讓弗蘭一時開不了門,只得轉而用力拔出那把匕首。
羽然趁此機會,快跑兩步,取下頭上扎頭髮的綁帶撲了上去,將弗蘭壓倒在地,繼而捆住了她的雙手,制服了她。
待玉燭趕來時,只看到被捆得跟粽子一般的弗蘭和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的羽然。
“哎……何苦這樣折騰……”玉燭轉身對四位徒弟說:“去,跟羽然進去把那位朋友救出來。”
四位徒弟領了師傅的命,恭恭敬敬地跟著羽然進去了。
留下玉燭對著弗蘭只是嘆息。
弗蘭道:“玉燭老兒,你是知道我的。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責任更重要。我無論如何做不到看著危險會發生卻無動於衷。”
玉燭點點頭,又搖搖頭。“如今有很多事我都看不透徹了。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對,可是情感上還是會偏向於它。人啊,總是這麼難做,總在猶豫中度過。說起來,你到底對那孩子做了什麼?”
弗蘭輕哼一聲:“也沒做什麼,不過是教訓一下嘴硬的傢伙,讓他不要再膽大妄為罷了。”玉燭看著她身邊沾了血跡的鞭子,搖搖頭。他這位朋友竟已經走火入魔了麼?
如此對待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未免太狠毒了些。
心中一時難以平靜,玉燭找了處陰涼地方閉目養神,等待羽然和幾個徒弟出來。
“師傅,師傅……”沒過多久,紅衣少女春陽急急忙忙地跑出來,嘴裡喊著師傅,一臉著急的不得了的樣子。
“我在此處,何事慌張?”玉燭在樹下答道,他這個大徒弟,性子最是活潑開朗,也得他歡心,可是到底還是沉穩不足,該讓她好好跟玄英學學。
“哎呀,師傅,大事不好了。我們在屋子裡找了半天沒見人影,最後在地下室裡找到了那位公子。滿身的血跡,已經昏迷不醒,甚至連氣息都十分微弱。懂醫術的白藏正在幫他看,聽師弟說,說,那位公子驚嚇思念過度,又受了嚴重的外傷,怕是有性命之憂。”
“竟有此事?”玉燭花白的眉毛皺了起來,看了一眼地上閉眼不再出聲的弗蘭,心中越發沉了下去。
許久不見,他這位朋友的性子大變,怕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究竟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讓她這樣心狠手辣,殺人於無形?
“我這就去看看。”玉燭連忙朝屋裡走去。
地下室裡,羽然抱著已無聲息的小凡,身上染了半身鮮血,臉上卻是如雕塑一般毫無表情。
三個少年少女立在一邊,只是默然。
黃衣少女淚水流落腮邊,悽然勸道:“生死有命,姐姐還是看開些。人死不能復生……”
“什麼?已經死了?”春陽急忙擠到小凡身邊,伸手探了氣息,渾身打了個寒戰:“剛剛還有一息尚在,現在怎麼……怎麼這麼快就……師傅……”
玉燭走上前,望了羽然懷中的小凡一眼,已然明瞭。心中嘆息一聲,到底還是來晚了。
羽然從始至終未有說一句話,令眾人有些擔心。
眾人想要來幫她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