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是第二次重新測評，其實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召開500人的大會，而是小規模的測試。測試的物件不是省級幾套班子，而只限於政府領導班子成員。

這一次使用的《測試問卷》中重新設計的，名稱改為《省政府領導班子成員專項測試問卷調查表》，這一次測試不是髮捲讓大家填寫，而是用了十臺膝上型電腦讓大家點選滑鼠選擇點選，內容比第一次細了些。譬如，在思想品德一項裡，又分了政治理論水平、群眾關係、個人品質等等小內容。在工作能力一項細分了組織能力、協調能力、演講能力，應急能力等等，反正是讓你一看，就與第一次測試有了很大的不同。象徵了一次特殊的意義。

參加測試的人員，這一次也擴大了。第一次參加測試的是部委廳局級幹部，這一次是政府機關的處以上幹部。由於測試物件是政府班子成員，政府機關以外的人員就沒有參加。

雖然這次測試的內容增加了，參加人員擴大了範圍，但是由於使用了現代化的膝上型電腦，效率還是加快了。從早晨八點開始上機，輸入的資料隨時積累，不到十一點，測試就全部結束了。而且，按照設計好的軟體，只要輕輕一點滑鼠，測試結果馬上就會顯示出來。

“慢……等一等。”賈組長一看操作員要擊打那個匯總鍵，急忙上前按住了她的手。

“為什麼？”操作員覺得組長的樣子很怪。

“你再檢查一遍，看看輸入的資料有什麼不妥？”組長編了個理由。

“不會的。”操作員當即否定了他提出的問題，隨後解釋說，“這個軟體有自動糾錯功能，萬一誰不按規定輸入資料，電腦就會發出警報。肯定沒問題的。”

“那也得慎重一點兒。”組長找不到理由了，依然堅持不讓她顯示結果。

幾個工作人員像是嗅出了其中的味道，立即走開，迴避了。

看看屋子裡沒有了人，組長這才告訴操作員，現在開啟看看吧。”

啊，組長一看結果，禁不住又吃了一驚，這一次，匯總的結果比第一次還糟糕！

參加測試的人員共計1000人，這其中，對龔歆棄權的人達到了60（百分號），認為呂嫻不稱職的佔到了70（百分號）。在“建議”一欄中，個別人甚至填寫了“讓呂嫻滾出省政府”的話語。

“混蛋，這個北省，簡直是翻天了！”杜局長聽到第二次的測試結果，立刻怒吼起來，“他們口口聲聲要與黨中央保持一致，對我們下派的幹部怎麼就這麼排斥呢？那兒是他們的‘家天下’嗎？”

“杜局長，對不起，是我工作失誤。”賈組長十分抱歉地點著頭，“你看，下一步該怎麼辦呢？那個省委書記，一遍一遍地催要匯總結果呢！”

“這樣的匯總結果，不能告訴他。”

“不告訴……怎麼說？”

“就說，電腦故障……”

“電腦故障？”組長一聽，暗暗叫起苦來，開發這套軟體的，是北省著名的軟體專家。你要說他的產品出故障，人家不罵死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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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面有令，他也沒辦法。好在自己是中央考核組的人，位高嘴大。自己說有故障就是有故障，他專家就是再專業，也得服從政治需要！

於是，這位老實厚道的考核組長，第一次做了這種違心的事兒。儘管他知道自己這樣說理不直氣不壯，但是，省委書記聽了這話，只是“哦”了一聲，沒多問什麼。倒是那位軟體專家，聽說這件事便三番五次地打電話來，要求上門檢查軟體執行情況，找出故障原因。

但是，組長不同意他來。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他接觸考核組。一旦讓他接觸了這個測試過程，所有的問題都會大白於天下，他與杜局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