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理成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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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沃格的懊悔
督辦專員是個上下一般粗的胖子,眼戴黑墨鏡,一身中山裝,在椅子上一坐,打著官腔問道:“王巡長,周巡長,二位檢視得可有些眉目了?”
兩位巡長對視了一眼,年長的輕輕努了努嘴,小几歲的只好上前說道:“專員,現在看來,這個案子象是單身的江洋大盜做下的。白鎮長被槍擊致死,兩槍皆中胸口要害;白家護院共被殺六人,其中四人為槍擊,兩人為頸骨斷裂;可見兇手不僅槍法厲害,而且身上帶武。據傷者描述,此兇手身體健壯,臉上有道刀疤,很是醒目。”
“這麼說,此案是劫財嘍?聽說白家丟了些黃白之物?”專員推了推墨鏡,拉長聲音問道。
“專員英明。”年紀大的巡長趕緊上前恭維道:“白鎮長屋內的木匣確實空空如也,據鎮長太太說,裡面裝的是金條和大洋。若說是尋仇,兇手殺人後,一般會急速遁去,不會如此從容地翻找東西。
“這兇手好生了得,不僅入宅殺人,還搶走了白鎮長新納的姨太太。”張淵皺著眉頭說道:“依我看,倒未必是獨行大盜,沒準在外面有人接應他,方才會如此大膽妄為。”
強搶民女,實在是不光彩,白家的人有意地遮掩了珍孃的身分,只說她是新納的姨太太,這樣反倒無意中幫了黃曆和珍孃的忙,使辦案人員的思路受到了誤導。
“張隊長,鎮子附近可有符合此等特徵的匪徒盜賊?”專員別有用心地問道。
如果真是附近的匪徒所為,張淵可就背上了緝賊不力,翫忽職守的罪名。雖然在這亂世中,哪個地方也少不了有土匪強盜,但出了大事情,總要有替罪羊出來頂缸,或者說要有個藉口對上面交代。
“沒有。”張淵也不是傻子,斷然否認道:“要說臉上有刀疤的盜匪,蒼草嶺上倒是有這麼一號,可那不是本鎮的轄區。”
專員直愣了眼,白文敬臨行交代過他,要利用這事,把罪名儘量往張淵身上扣,可這一個刀疤臉,倒把張淵的責任減輕了。專員心裡這個鬱悶,你說這個匪徒,殺人越貨也不蒙面,生怕別人不認識你呀?
王巡長和張淵家有些交情,見張淵這麼一說,趕緊補充道:“這倒是真的,蒼草嶺上的杜三刀,臉上就有疤,手下有二、三十人槍,都是亡命之徒,可是本縣的一大禍害。”
督辦專員翻了翻眼睛,不相信地說道:“蒼草嶺,離這裡不近哪,杜三刀能將手伸得這麼長?”
張淵冷笑兩聲,反唇相譏道:“專員先生難道忘了,就在去年,土匪黑老五血洗左家莊,那手伸得也不短哪!”
山東渤海西部海岸,以漳衛新河入海口為中心,向南延伸數里方圓之內都是淺海灘塗,海域泥沙沉積,水色渾黃;陸上溝汊交錯,沼澤連片,蘆葦叢生,人煙稀少;加上又遠離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自古以來就是綠林草莽、土匪海盜的活躍之地。
據史書記載,從西漢起,這裡就“盜賊遍地,禍患成災”,“常年亂世,官衙無法進剿”。太平盛世,盜匪也常出沒,如遇戰亂災荒,那就更為嚴重了。
張淵所說的黑老五便是活動在沿海一帶的有名匪首,雖然不在伯延縣的縣境之內,可說出來也是山東境內,即使有些狡辯之嫌,卻也是事實。
“侯專員,張隊長,依我之見,不如將情況盡數報與縣上。”王巡長生怕這兩位掐起來,自己夾在中間難受,急忙打著圓場,“是繼續偵緝,還是出兵剿匪,就由縣上做決定。”
“若是出兵剿匪,張某願保安隊前往。”張淵奮然而起,義憤填膺地說道:“敢在我的地頭上行兇搶劫,分明是不把我看在眼裡,這個面子我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