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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愈,若不及時救治,重者突然傷發而死,輕者數年數十年也是傷根纏身而發作死於不明不白之中。

點穴法自開傳至今在江西民間有著十分大的影響,因其如此神效,又多不示人,故江西人視其為瘟神,敬而遠之。在江西上了歲數的老人都可以講幾個關於它的傳說。一些武風盛行的地方,說起它來,婦儒皆知。談虎色變之言,一點也不為過。

特別是在五百錢流傳最廣的江西豐城,從至今流傳著的一些習俗中可以略見一斑,比如:人們——無論男女老少、親朋還是怨敵,交往時總是儘量避免肢體接觸的,尤其是拍肩膀、後背之類的親暱動作都會引起對方強烈的警惕和反感。而且會這門功夫的人,一般是不會讓別人知道的,被知道了,全家都會被孤立,人人避而不及!

見識到這種神奇的武功後,黃曆立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很快便和劉姓教官打得火熱,全身心地投入到點穴功的學習之中。

不知不覺,黃曆離開北平已經兩個多月了,在閉塞的山溝裡,是相對平靜而單調的歲月,而在世界,在中國,在華北,歷史的車輪無情的滾過,一件件大事在發生。

漢奸,永遠讓真正的中國人臉紅的字眼,卻又是不能不讓人正視的狗東西,象南方黃梅雨天氣裡到處滋生、蔓延的黴斑,在華北冀東率先樹起了認賊作父、賣國求榮的旗幟。

身為國民黨一方要員的殷汝耕,以冀東防共自治委員會委員長的身份急不可耐地粉墨登場了,成為了華北漢奸群體的注目人物。儘管策劃冀東偽政權的土肥原嫌其不夠份量,只是勉強拿來湊數,可這位常常討好日本人,說自己是日本女婿的混蛋,以出乎意料的決心,沒有一絲猶疑,沒有一點勉強地跪倒在日本主子的腳下。

在月,殷汝耕等人發表了冀東自治宣言,羅列了政府的六大罪,並以繼承孔子之道自詡,以孝悌忠信為標榜,可謂一篇絕妙的賣國宣言。而且宣言中還有一個引人注意的地方,那就是一罵到底。自蔣介石取得政權後,雖然反蔣浪潮一直此起彼湧,罵蔣氏者,罵國民黨者不在少數,但絕少有罵孫中山,罵三民主義的。就連封建軍閥吳佩孚、張作霖、孫傳芳之流,也對孫中山表示了一定的尊敬。而殷汝耕卻不留任何迴旋餘地,不作任何退路打算,可見做漢奸是死心塌地,一條道奔到黑了。

但殷汝耕的行為畢竟過了頭,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公開割裂國土,成立偽政府,投敵賣國,並指名道姓痛罵當局和蔣介石。是可忍,孰不可忍,國民政府迅速下令緝拿殷汝耕。

在日本軍隊的壓力下,國民政府的通緝令只是官場具文,並未敢大舉討伐。殷汝耕依然招搖過市,如入無人之境。

華北憤怒了,全國各界愛國人士憤怒了,懲處叛逆的呼聲不斷湧起,越來越高。河北省各界聯合會致電國民政府,請政府緝拿叛逆,取締冀東偽政權;冀東旅平同鄉會、冀東各縣民眾代表聯合會遏電全國,指出“殷賊誠自絕於人類,雖茹其肉寢其皮,亦不足以償我數百萬人民之恨,似此大逆不道,國家若不嚴懲,流毒所及,將不堪設想矣。”

這最後一句話終於讓蔣介石悚然警惕,動了殺機,給藍衣社下了制裁令。

制裁殷汝耕的任務落實到華北特務機構“北平區“、”北平區直屬行動組”及“天津站”等各級單位,要求他們迅速找到突破口,分頭進行,並指定“北平區”聯絡協調,以免彼此間重複或牴觸。

太陽還沒出來,天上浮著層灰冷的光。土道上的車轍有些霜跡。駱駝的背上與項上掛著些白穗,鼻子冒著白氣。北平似乎變了樣兒,龐大,安靜,冷峭,馴順,正象那連腳步聲也沒有的駱駝。曾澈打了個哈欠,冷氣一直襲入胸中,特別的痛快。

陳恭澍跟在曾澈身旁,嘴裡噴出濃重的白氣,兩個人一前一後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