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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頭牌,從她嘴裡得到為有用的情報。

這裡是天津衛有名的“三不管”,人稱這裡衚衕有三千,妓院有三百,此時正是華燈初上,各妓院mén前爭相掛出彩燈、ā名牌、大照片,鴇娘和“茶壺”正站在mén燈下招攬嫖客。這時人cá如織,南市大街過往的人流,摩肩擦踵,打頭碰臉。

黃曆穿著一件銀灰sè派力絲的西服上裝,戴一副深茶sè眼鏡,粘著仁丹胡,儼然是一副日本銀行高階職員的派頭。他昂首tǐnōn,滿臉傲氣,將日本人的形象展示得非常充分,邁步走進了“紅ù寓”。

“寓”曾經是娼妓館中等級最高的, 早期寓有嚴格的規定,進場的娼妓須得有名師指點過方可掛牌,至少也須能唱上幾本傳奇的方可。寓的娼妓號稱只賣藝而不賣身,除了說彈唱,便是陪酒。陪酒時可與客人親近些,但喝完酒便須與客人保持一尺以上的距離,以示尊嚴。

寓的收入除場的包酬外,一場得大洋一元。但妓院就是妓院,光靠唱是沒人來的。所以,早期的寓不賣ín則已,一旦賣ín,其身價高昂,遠非一般人可以承擔得了。由於以上原因,當時寓中的娼妓人數是很少的,主要是蘇、常、吳、揚籍,前去問津的也只是一些達官顯貴和他們的子弟而已。

到後來,寓便漸漸放棄原先只賣藝不賣身的傳統而公開賣ín,寓身價既落,必定招徠多的下層人物光顧。但寓中也有幾個壓場的,並不輕易接客過夜,比如這裡的頭牌姑娘綺。

“喲,這位大爺,您往裡請。”一個老鴇子殷勤地上來拉客,“我們這裡有剛從出美nv的勝芳鎮買來的‘雛兒’,也有風情萬種,sì候周到的姑娘,您是‘開苞’過夜,還是打打‘茶圍’,都隨您的便”

黃曆很倨傲地斜著眼睛瞅了瞅老鴇,掏出五塊錢的票子放在她手裡,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我的,想見識一下這裡的頭牌姑娘,綺,綺,對,喝喝茶,聊聊天。”

“那就是打茶圍了。”老鴇見是日本人,不敢惹,急忙伸手相讓,“您請屋裡坐,綺姑娘馬上就來。”

黃曆坐在椅子上,他很有信心,並不是催眠的技藝大有長進,而是他帶來了催眠à物,即使這個綺是不敏感的受術者,藉助於à物,也很容易使她進入催眠狀態。

…………………

剛剛升上中天的一輪明月,把它那銀輝的月光灑滿了院子,李倩心隔著玻璃窗,不時向外瞅著,伸手捂著嘴,打了個呵欠。有些困了,卻是睡不著,心中被那個男人填滿,想著他,惦著他,那種滋味,恨不得自己能變成一個小物件,成天被他帶在身上。

當,當,當,有節奏的敲mén聲讓李倩心的睏倦一掃而光,她以極快的速度衝出屋子,開啟了院mén。

黃曆閃身而入,他戴著一頂鴨舌帽,低低地壓在額頭的眉宇間,īn影遮住了他的臉。朦朦朧朧的月光和閃瞬的星光,在地上投下了長長的身影。

“還沒睡呀,倩心”

李倩心又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興奮得幾乎暈倒在黃曆的臂抱裡。她把板mén閂好,還沒來得及進屋,就在小院裡,瘋狂地親ěn著黃曆,把兩隻胳臂吊到他的脖子上。

黃曆把她摟在懷裡,抱進屋裡,卻發現李倩心的表情有點怪異,似嗔似惱,狂熱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怎麼啦,嫌我回來晚,讓你擔心了?”黃曆親了李倩心一下,含笑問道。

李倩心張了張嘴,慢慢走開,有些怨氣地說道:“我去拎開水,你洗個澡再睡吧”

黃曆不明所以,想問,李倩心已經走了出去,只聽著外面嘩啦嘩啦的水聲,他脫下外衣,琢磨著從綺那裡套來的情報,如何有效利用呢,路上還沒有想好,他又陷入了沉思。

嗯,洗澡是個不錯的選擇,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