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伯,不曉得就地隱蔽嘛?黃曆推彈上膛,瞄準跑得較快的傢伙,扣動了板機。
哎喲,最後一個偽軍被前面突然倒下的同伴屍體絆了個跟斗,沾了一手的血,腳都嚇軟了,連滾帶爬地繼續逃命。一顆子彈追蹤而至,結束了他的恐懼,使他的世界釀成了一片漆黑。
噠噠噠……炮樓上的機槍瘋狂地掃射著,步槍也伸出射擊口開槍,但顯得漫無目的,壯膽的作用更勝於攻擊。
黃曆緩緩移動了個位置,靜靜地伏在地上不動了。
炮樓內的偽軍胡亂射擊了一通,慢慢停了下來,由於黃曆偽裝得好,又是接近黃昏,再有透過射擊孔觀察外面,視界有限,他們沒有發現襲擊者的位置,卻生怕有人趁機搶過吊橋,子彈多集中在吊橋內外。固然,他們也估計不到在七百米外竟然有人能打中目標,自然不會向遠處搜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偽軍們緊張地監視著放下來的吊橋,生怕不知從哪冒出一股人馬,衝過壕溝,端了他們的堡壘。
天色迅速黑了下來,周圍的地平線也沉沒在昏暗之中。暮色籠罩著雪野,遠處的景物變得黑糊糊一片,靜悄悄的,只有夕陽西下的天際從遠處閃爍著一點點的餘暉。
“該死的,德律風欠亨,吊橋也拉不起來,外面的襲擊者也不知道走沒走,難道要被活活困死在這裡嘛?”偽軍隊長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著,終於下定了決心,另外先不消管,把吊橋拉起來是當務之急,否則都努目瞅著吧,誰他媽的也不消睡覺。
看看自己這輔佐下,誰也不象視死如歸的硬漢子,一個個惶恐不安,緊張兮兮地緘默不語。偽軍隊長將手槍又抽了出來,這幫傢伙,也只能用這玩藝頂著,才能出去冒險了。
“陳四橋——”偽軍隊長一聲叫,把叫陳四橋的偽軍嚇了一跳,愣怔了一下,趕忙立正,問道:“隊長,叫我?”
“去,把吊橋拉起來!”偽軍隊長瞧不起這個傢伙,別看蔫了吧嘰的,象個老實人,卻淨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一看到女人,非論是孩,還是年夜媽,那眼睛賊溜溜的就不想好事,趁著盤查,總要佔點廉價。
陳四橋咧了咧嘴,望著隊長,請求道:“隊長,這,這可是挨槍子的活兒,誰知道外面還有沒有土匪——”
“我用槍子推著走。”偽軍隊長陰冷靜臉,晃了晃手槍,毫無通融餘地的道:“瞧那熊樣,摸女人的時候可沒見害怕過。”
陳四橋嚥了口唾沫,東張西望,似乎想找個同伴,另外偽軍立刻都轉過頭去,無視他的目光。
“他媽的快點。”偽軍隊長不耐煩了,上前一腳,黑洞洞的槍口直頂在陳四橋的胸口上。
“別,別開槍,我去,我去還不成嗎?”陳四橋咬了咬牙,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那就冒點險,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
炮樓的門慢慢開啟了,陳四橋磨磨蹭蹭地還想看看訊息,偽軍隊長已經一腳踹了過去,陳四橋跌跌撞撞地撲了出來,一下子摔倒在地。這一摔,卻是把陳四橋的腦袋摔伶俐了,他也不起來,就這麼撅著屁股,向吊橋處爬去。
“嘿,這傢伙,還有點心眼!”偽軍隊長原本還想喝斥他快點,想了想,還是算了,慢點就慢點吧,總比再死一個,嚇得他人不敢出去的好。
黃曆也看到了這個向吊橋慢慢靠近的爬行者,因為地勢的關係,想由上向下斜射,根本不成能,平射的話,並沒有十足的掌控,盲目開槍,倒增加了流露的可能。所以,他沒有開火,而是慢慢移動槍口,期待合適的機會。
陳四橋終於一拱一拱地爬到了吊橋的繩索下,他象龜殼翻殼一樣,打了個滾,仰面朝天,抓著繩子,使出吃奶的勁,用力地拉,拉呀拉,吊橋緩緩上升,炮樓內的偽軍瞪著眼睛看著,都暗暗為陳四橋使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