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精神,好,就讓在這看著,我們都睡覺。”著,他打了個呵欠,向床鋪走去,邊走邊發著牢騷,“這一宿熬的,一會兒一槍,覺都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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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歸訓練,實戰中的練習也必不成少,這座據點現在已經成了分隊實戰演練的一個目標。攻佔它,其實不是目的,歸正打下來也守不住。
黃曆已經在三更被替換下來,然後在凌晨的時候,又有至少四名狙擊手趁著未明的天色,潛伏到炮樓四周,從各個角度監視著這座牢籠似的炮樓。仇敵的苦難日子剛剛開始,炮樓下面的平房,那裡有營房、廚房和茅廁,現在都成了他們可能需要付出血的價格才能達到的目標。
圍困戰,很有意思,幾個人就能把將一個據點的仇敵弄得寢食不安,舉步維艱,精神解體。這就是士兵的素質所決定的,即即是鬼子,恐怕也沒見過這樣的打法。
避免傷亡,儘量的避免傷亡,就需要一種有效而巧妙的戰術。任何不需要的衝殺都要杜絕,別看這個據點已經唾手可得,但就是不展開正式進攻。固然,這其中也有另外因素,那就是圍點打援,這種誰都知道,但在戰爭史上卻屢用不爽的戰術。
呯,隨著最後一聲槍響,殘存的一名鬼子被斜著釘在了地上。戰場上寂靜下來,摩托車倒在年夜路旁的雪堆上,三名鬼子的查線員悽慘地倒斃在寒風之中。
切斷了王村據點的對外聯絡,只能爭取到最多一天的時間,晚上仇敵不敢輕動,現在既然派出了查線員,並且查線員久未回去,仇敵就一定要派年夜隊來檢視情況了。
黃曆從雪地上爬起,背好槍,招呼一聲,帶著四名狙擊手,繼續前進。前面是年夜路的拐彎處,在那裡他們負責監視,給分隊提供預警。
餘成志和區忠指揮著其他隊員跑上了年夜路,將三名鬼子的裝備盡皆收繳,染血的年夜衣也不放過,然後將屍體扔到路旁,開始在年夜路上安插戰場。
子彈雷的成功,使分隊掌握了一種有效的遲滯仇敵前進的武器。這種就地取材,簡單易造的工具立刻引起了隊員們的興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氣的寒冷,使刨坑掘土有些吃力。但地雷這個工具,更多的是心理威懾,只要讓仇敵知道腳下有雷,數量的幾多,嘿嘿,歸正仇敵也不知道,他們只要不敢安心前進就行了。
寒風呼嘯,陰沉的天空只有層迭和馳逐的灰雲,深墨色如同薄刃上著了一層血鏽的部分,如同失眠後的嘴角的青暈,降低中帶著慘惻的哀意。
“冷嘛?”黃曆一邊向挖好的溝裡填雪,一邊轉頭看了看程盈秋,關心地問道。
“不冷。”程盈秋抿嘴笑了笑,道:“我比他人裡面還多了件毛衣呢!”
黃曆輕輕點了頷首,寒冷和積雪給仇敵造成了未便,但同樣,分隊也要與這卑劣的環境進行抗爭。好在有了些針對性的準備,搶掠來的毛皮,非論是貴重的年夜衣,還是稀有的帽子,都剪碎了,肚子上蓋一塊年夜的,鞋裡塞的,效果還是很明顯,起碼趴在雪地裡,不是那麼冰冷刺骨。
王村據點是分隊出山作戰的第一關,攻其不備,戰果不錯,但隨著仇敵的反撲,艱苦卓絕的戰鬥才會逐漸展開,不知道誰又將把一腔熱血灑在這片祖國的土地上。
“有情況?”黃曆抬起頭,站在高處負責放哨的隊員學著鳥叫,揮動著手臂。
“馬上隱蔽。”黃曆拿著一把樹枝,加快速度,將雪掃平,看上去沒有什麼異狀,才轉身向旁邊的樹林跑去。
五六分鐘後,先是聽到了遠處的馬達聲,接著就隱隱約約看到鬼子汽車的影子。汽車越來越近,一共兩輛,頭輛汽車上插著一面膏藥旗,車裡裝著十幾個日本兵,穿戴土黃色的軍年夜衣,戴著棉帽子,帶刺刀的步槍抱在懷裡。車頭上架著機關槍,緩緩地開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