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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埃德文倚靠著板壁,咬著牙眯著眼擠出一點黃綠sè的膿液,長吁一聲表示滿足,擠掉一個,又總是有更多的癤子生出來,臉上那一堆堆膿瘡變得更大更厲害了。

到現在為止,埃德文認為日本兵可能幹出的任何暴行都不會再叫他驚奇了。日本人是一群十惡不赦的獸類集團,憐憫和同情對他們來說是難以思議的東西。

埃德文及很多西方人被單獨關在一個集中營裡,儘管作為僑民,而不是戰俘,他們的待遇要稍好一些。但飢餓、乾渴、勞役、虐待依然伴隨著他們渡過了兩年的時光。很多人死去了,其他活著的也不知道還能tǐng幾天,一個個瘦骨嶙峋,衣衫檻樓,麻木而無助地苟延殘喘。

而支援埃德文這個老頭兒頑強活下去的原因,則是集中營裡艾琳娜的存在,他為自己的nv兒在活著,隔著鐵絲網看到自己的nv兒一天天憔悴時,雖然他心如刀絞,但還是努力擠出笑容,用這笑容鼓勵艾琳娜堅強地活下去,她還沒有結婚,甚至還沒有真正地戀愛過,上帝不會招走她的。

嘟——,一陣淒厲的哨響讓埃德文心中一驚,這是集合的哨音,天哪,日本鬼子不會是要槍斃我們了吧?埃德文痛苦地想著,他不知道後悔了多少遍,沒有聽黃曆的話,不肯離開設在打拉根的公司和別墅,自己已經老了,但艾琳娜——

所有的囚犯都被召集到了場地上,男nv是分開關押的,中間隔著兩道鐵絲網,只能互相注目,說話是要捱打的。在兩道鐵絲網中間,日本監獄長在幾個看守的陪伴下走了過來,後面還押著一個雙手反綁的西方人。

埃德文心跳減慢了,這個人他認識,是個英國佬,叫阿利克。監獄長用生硬的鼻音說了幾句,然後直tǐngtǐng地站著,頭側向一邊聽著翻譯,好象怕他翻錯了似的。

“企圖逃跑,並傷害帝國的看守……立即處死。”一個帶眼鏡的翻譯大聲說道。

當說到“死”字時,監獄長鞋跟碰了一下,讓自己站得更直些,又補充了一句,“大家都要引以為戒。”

站在阿利克旁邊的兩個看守將他踢跪下,阿利克兩眼充血,嘴裡出一些聽不清的話。當第三個看守拿過一把刀時,他出絕望的喊叫。監獄長把刀放在手上試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兩腳分開移動了一下,把刀揮動了幾下,並開始目測刀和阿利克頸部的距離。阿利克的喊叫變成了一種懇求饒恕的哀鳴。

監獄長慢慢舉起了刀,看著阿利克的脖子,口中噝噝作聲,猛地揮刀劈下。阿利克的聲音嘎然而止,隨之是一陣尖叫聲,自對面nv囚的隊伍。阿利克頭顱呯然落地,鮮血噴濺,染紅了地面。軀幹也倒了下去,綁在背後的手還在扭動。

埃德文的心臟猛烈跳動了幾下,記得第一次看砍頭的時候,他可是面sè蒼白,嘔吐不止的。對面的nv囚犯裡,艾琳娜流出了眼淚,捂著嘴chou泣著。埃德文強撐著,他的腳有mao病了,原來是麻木,蒼白少血,近幾日變成了一種紫紅sè,好象受了傷一樣。雖然並不很痛,但麻木感已擴充套件到足心,使他站立和走路都越來越困難。但他不能倒下,他要讓艾琳娜知道,她不是孤單一個人。

………………

“這是僑民集中營,這是戰俘集中營,總共有兩千多人。”特種部隊的偵察員在一張紙上畫著詳細的示意圖,給黃曆等人講解著,“僑民集中營的看守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人;戰俘集中營由軍隊看管,約有一箇中隊。”

黃曆點了點頭,在地圖上比量了一下,轉頭問張宗華,“古晉市的日軍調動情況搞清楚了嗎?”

“是的,偵察員剛剛回來。”張宗華說道:“古晉市的日軍確實有調動,昨天坐船走了一個大隊,城裡還有兩個中隊的兵力。另外在西連約有一箇中隊的鬼子駐紮。”

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