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把她送回九華宮休息,熙太后換了一身華服,朝著御書房走去。
“皇上,哀家有話跟你說。”御書房內,太后神色嚴肅,一字一句的說道。
“正好,朕也有話跟母后說。”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摺,理直氣壯的回道。
“哦?那你先說。”看見皇上也有話要和自己說,太后理智的讓皇上先開口。
“不,母后您說,只有您說過了,朕才能接著您的話說。”西宮爵似乎早就猜到母后要跟自己說什麼,所以信心十足。
“哀家問你,你自從登基數日來,快一個月的時間,日日留在嫣然宮算是怎麼回事?”太后也不拐彎抹角。
“因為……朕喜歡安然。”西宮爵也把話說的夠坦白。
“喜歡又怎樣,你是帝王,不可能每天圍著一個女人轉,你父皇當時即便在喜歡哀家,不也跟其他妃子在一起了麼?才有了那麼多子嗣,爵,你可別告訴哀家,你不打算招其他嬪妃侍寢了,只准備寵幸葉安然一個?”太后冷著臉問道。
“母后猜對了,朕就是這個意思。”
“荒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自古以來,有哪個帝王只有一個女人?”熙太后忍不住的又開始發火了,雖然她真的不想在跟兒子有任何的過節。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朕就開個先例又如何?”西宮爵說的坦蕩蕩,卻也把熙太后臉色鐵青。
“你別胡鬧了,好麼?上一任皇帝之所以那麼輕易的垮臺,還不是因為他沒有留下子嗣,若是你在跟他犯同樣的錯誤,你不是傻子麼?難道你也要走上他的老路?”熙太后明顯有些焦躁了。
“自然不是,子嗣是要有的,但是……安然也可以生啊。”西宮爵似乎總是沒理辯三分,氣的熙太后嘴唇微微發抖。
“她跟前皇上那麼久,也沒見她肚子大起來,這個女人分明就不是能生兒育女的料,哀家看,你還是招幸其他嬪妃吧,藍妃也好,輕輕也好,總之……比她要保險的多。”熙太后無奈之下,拿葉安然不能生育說事。
提到孩子,西宮爵心裡抽搐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緩緩說道:“母后,您知道麼?其實……安然和我有過一個孩子。”
“啊?什麼時候,哀家怎麼不知道,孩子在哪裡?”熙太后糊塗了,西宮爵和葉安然什麼時候揹著她生的孩子呢,她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就因為那段時間,您一直逼著我娶輕輕,把安然送走,可惜風聲走漏了,她知道了我揹著她娶了輕輕,所以……在離開瑞安王府的那個夜晚,她就喝了打胎藥,把那個孩子生生的打了下去,母后,我已經對不起安然了,我不能一錯再錯,您能別在逼著我了麼?”西宮爵每次想起他和安然的第一個孩子,都心疼的要命。
他總是在想,若不是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也許他和安然的第一個孩子都會開口叫父王了吧?
“那又怎樣?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可以生,你既然是皇帝,就要為我們家族開枝散葉,這是你的責任,所以哀家命令,不可以在日日留宿嫣然宮了,要雨露均佔。”熙太后這一次態度很是強硬。
她來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想好,這一次,即便是逼著,也要把兒子逼到別的女人房裡,不會讓葉安然繼續作威作福,霸寵後宮了。
很可惜,西宮爵只是淡淡一笑:“母后,您別浪費唇舌了,這是不可能的。”
“難道你連哀家的話也不聽了?爵兒,你知道麼?哀家這麼多年,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即便你是哀家的兒子,是一國之君,也不行。”見兒子不聽話,熙太后臉色一變,要動硬的了。
西宮爵只是緩緩說了一句話,就把熙太后所有的念頭全部打消,甚至可以說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