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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道:“兄弟先別下此斷言,天下事有時難料的很呢!”

仇磊石搖頭道:“看來對江湖是非,多管多錯,不問是最好!”

雷嘯天正色道:“這卻失去我等的本份了,行事貴求心安,作事貴在篤誠,記住兄弟,無心之失不必咎歉自罰!”

仇磊石頷首再三,兄弟二人這才回轉居中,時已深夜近明,不再閒談,熄燈歸臥,抵足而眠。

“維”樓四號,是座奇特的獨樓,牆高六尺,幾與樓平,佔地二十丈見方,樓卻只有五丈略深!

樓外,草坪如茵,奇花四布,高雅至極,圍樓圓徑,以細小蛋石鋪成,人行其上,沙沙作聲。

此時,“武”字樓中的仇、雷二人,不過剛剛臥睡,但這“維”字樓四號的樓上,卻還燈明火亮!

一張紫檀八仙桌,擺著八樣上等可口的佳餚,宇文顯和侯騰雲,末座相陪,上首座上.坐的竟然是那華心易!

華心易背後牆角地下,倒著一個人,麻面,是那丁二麻子丁大寶,翻著一對死魚眼,動也不動!

華心易仰頸幹掉杯中酒,宇文顯立即又恭敬的斟滿一杯,華心易冷冷地盯了宇文顯和侯騰雲一眼,道:“天就亮了,先令人把丁大寶抬出去!”

宇文顯連聲說是,目注侯騰雲道:“侯兄辛苦一趟吧。”

侯騰雲雖然滿肚不高興,卻不敢有所表示,站起來把丁大寶一提,夾在臂間,大步而去。

侯騰雲走後,宇文顯含著阿諛的笑臉,道:“文顯自太原分店調此,始終沒得機會去總店向諸前輩叩安,因之不識老人家金面……”

華心易冷哼一聲,道:“本店凡調升分店總管的門下,皆須先去總店恭聆訓諭,你省了這個步驟,可知道為什麼?”

宇文顯恭敬的答道:“文顯不知。”

華心易嘿嘿一笑,道:“一是主人的恩典,再是你有個好姑姑!”

華心易說完這句話,目射寒光,直瞪宇文顯,似等答覆,宇文顯卻低頭迭聲說“是”,不接下文。

華心易於是一笑,又道:“每年的‘值年總巡監’,自總店走時,你姑姑都特別為你美言幾句,你才能安然主持此處分店四載!”

宇文顯不能再不開口,他雖然未見得正經,但對華心易一再有所指的說他姑姑,竟也漲紅了臉,勉強說道:“家姑為人很好。”

華心易神色一怔,道:“但這次老夫輪年總值,你姑姑卻沒有替你關託!”

宇文顯微一皺眉,尚未答話!華心易已接著又道:“她死了!”

這單調冷酷的三個字,使宇文顯心膽一寒,道:“敢問家姑是得了什麼病?”

華心易嘿嘿兩聲,道:“蒙主人‘玉符’賜死!”

宇文顯神色大變,惶恐起座,道:“主人可有罪及晚輩之諭?”

華心易突然狂笑數聲,音若夜梟之鳴,道:“這要看老夫的巡監稟捲了!”宇文顯深揖道:“祈請前輩周全。”

華心易冷哼一聲,道:“就憑一句話?”

宇文顯上步悄聲道:“晚輩另有所敬。”

華心易再次仰頸乾杯,道:“這杭州分店,是個肥缺呀,哈哈哈哈……”

宇文顯也賠著嘻哈幾聲,道:“晚輩心裡有數。”

華心易老鼠眼一翮,道:“老夫可沒有數,宇文老弟,這裡只有咱們兩個,何不開啟天窗說句‘亮話’?你這‘數’是多少?”

宇文顯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笑嘻嘻地說道:“前輩湊個整數。”

華心易冷冷地瞥了那根手指頭一眼,道:“一千?”

宇文顯連連擺手,道:“一萬!”

華心易哼了一聲,道:“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四年是一千四百六十天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