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神不守舍,何也?”
佟主事見應三規業已遠去,不慮他變,答道:“總督監好眼力,屬下剛剛著實膽怕。”
仇磊石皺皺眉道:“怕什麼?”
佟主事搖著頭道:“應護法是出了名剛強,屬下怕他不服總督監盤問,那時總督監必然不耐,就許有場天大的是非。”
仇磊石道:“你竟有悲天憫人之心,難得。”
佟主事故作不解這句諷譏之言,道:“屬下也許是多此一舉。”
仇磊石冷哼一聲,道:“現在主事可以吩咐廚房,送六份早點了吧?”
佟主事頷首道:“是,屬下就去。”
仇磊石轉身回到“維”樓,但他對應三規所駕駛的那輛馬車,卻始終未能放懷,暗自打定了追查的主意。
早點用過,過萬乘兄妹及古存文夫婦,起身告辭,行前,大家商同,午後相會於過府,夜間重搜兩區。
送走眾人,仇磊石和雷嘯天談到應三規,雷嘯天這兩三天,強捺著滿腹心事,和急欲回蘇州的心情,來為他人的事情奔波,但心中之苦,因他一向不形於色,無人看出,也無人瞭解。
仇磊石談到應三規,雷嘯天實在沒有這份心情,但又不能不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見,因此談來不甚中懇。
仇磊石早已看出雷嘯天心事重重,但因昨夜一宿未眠,遂先安歇,不過仇磊石決定要找個時間,和雷嘯天好好的談談。
中午醒來,是被佟主事所喚醒,報告了仇磊石個訊息,說店中來了訪客,那是早晨來過的兩位。
仇磊石和雷嘯天,急忙穿衣洗漱,在客廳中會見了來客,那是過萬乘和古存文兩個人。
四兄弟見了面,過萬乘首先含笑說道:“雷世兄、仇兄弟,我有個好訊息。”
仇磊石突然擺手,道:“可否讓我猜猜看?”
過萬乘道:“可以,仇兄弟猜吧。”
仇磊石道:“猛兄有了訊息!”
過萬乘道:“仇兄弟,你可真厲害,正是這個訊息。”
仇磊石道:“猛兄是有了下落,還是業已平安回來了?”
古存文介面道:“人回來啦。”
雷嘯天不由接話道:“猛弟是怎樣回來的?”
過萬乘道:“這事透著奇怪,不久前,有人抬著—乘小轎,到了舍間,說轎中人是舍間主人,吃醉了酒,朋友僱轎抬送回來,結果發現猛弟坐在轎中,追向轎伕由何處抬到,轎伕說的地方……”
仇磊石介面道:“大概就是古兄住處,可對?”
古存文一愣,道:“仇兄弟怎麼知道?”
“這是江湖中最普通的手法,不過小弟卻深覺對方可怕,我們一舉一動,竟早已都在對方監視之中了!”
過萬乘道:“愚兄一來報知訊息,二來就是要請仇兄弟,按此奇特事情,推斷一下對方的居心何在?”
仇磊石道:“猛兄可曾說出經過?”
古存文苦笑著搖頭道:“我那傻舅兄,會傳什麼話,他只說那夜有人偷進室中,他捉賊而將其中一人打傷,後來突然失去知覺,糊里糊塗的被送到哪兒也不知道,不久前醒來,又被弄昏,再醒來竟到了過世兄家。”
仇磊石劍眉深鎖道:“小弟只知道這一切,都因‘駝鈴’而起,對方為何搶去猛兄又突然放回,卻百思不解。”
眾人反覆研討,不得結果,只好作罷,次日為過老夫人華誕,相約見面之時,互揖而別。
過老夫人的華誕,在熱鬧中過去,平安無事,這並沒有出於仇磊石的預料,四醜已去蘇州,問題自然解決。
夫子廟之約,事前著實曾令仇磊石費過心神,怎料卻大出意外,非但當夜並無約赴敵人,展翼雲母戚處,竟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