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施展“大慈大悲擒龍手”,將天齊腕肘抓住,右手一拂,拂鬆了天齊褲腰!
天齊長褲墜於足際,肚臍畢現,仇磊石剛才沒有看錯,艾天齊肚臍之上,果有赤豆般大的一塊紅記!
仇磊石強壓住激動的心情,雙目仔細罩向艾天齊的臉上,暗罵自己一聲糊塗,“水月酒家”乍見艾天齊時,就覺得面善,而一時記憶不起在何處見過,這模樣,不是明明白白,恩師畫在遺冊上的那人嗎!
何況,肚臍今有紅記為證,已是決定不會錯的了,艾天齊就是那個代替自己,隨時可能被人慘殺的無辜孩子!
這難道就是天意,父親和恩師,買人之子頂替自己,而時至今日,此子竟會在僅見自己一面之下,什麼道理也不為,卻暗中會主使惡徒,使用像“萬蜂蝟集”這種歹毒暗器,謀刺自己!
不過目下這些事,卻不能說出,況且艾天齊既是那昔日替自己的孤兒,則艾老人是……
仇磊石立即決定了步驟,故意倏忽鬆手身形暴退,對著艾天齊冷笑一聲,向艾老人道:“我去去就來!”
話聲中,不容艾老人阻攔,身形閃處,已出了室門,剎那歸來,背後多了他那柄長劍,手中卻是雷嘯天的物件。
首先將雷嘯天衣物及長劍,遞了過去,雷嘯天已知仇磊石之意,將劍背好,立於仇磊石身側。
艾老人似是也看出了事態的嚴重,道:“賢侄這是作什麼?”
仇磊石不答此問,突地撤劍出鞘,沉重的對天齊道:“三弟,志不同,道不合,難相為謀,況三弟絕情言語,說得已難勝計,三弟,自此之後……”
話鋒一頓,抖身甩袍,利劍揮處,斷落一角,接著劍劃石地,激出一流火星,沉聲道:“割袍義斷,劃地絕交!”
然後收劍歸鞘,向艾老人一拱手道:“仇磊石今有數言,敬告老丈,令愛,依然是小可的盟妹,此次突然失蹤,小可已獲端倪,誓將揭開此秘!令郎非小可兄弟所敢高攀,自此絕矣,為友為仇,小可只有任憑令郎,在此不多煩瀆!蒙老丈垂青之情,今迫於萬不得已,只好敬謝,但小可甚願能再與老丈約日相談一事,老丈意下如何?”
艾老人神色激動,道:“磊石,犬子無當,老朽願重責之,倚助之時,老朽自份未曾薄待,何忍如此決絕就去?”
仇磊石道:“實另有苦衷,老丈若今夜有暇,敢盼二更時分,駕臨城外‘石湖’旁,一座倒塌廢樓前一會,告辭了!”
說走,就走,和雷嘯天雙雙向艾老人一拱手,轉身而去。
艾老人揚聲道:“且留貴步,容老朽一言!”
仇磊石悄聲對雷嘯天道:“大哥快走,小弟答他一言!”
雷嘯天雖不知仇磊石何故這般囑咐,但知必有重大原因,故而只點了點頭,步履加快,走出分店!
仇磊石停步轉身,道:“老丈有何吩咐?”
艾老人神情嚴肅至極,道:“老朽願僧面佛面,你看上一面!”
仇磊石卻肅然答道:“恩情友情,到頭來也許無情!”
艾老人雙眉一挑,臉上出現了威煞,道:“磊石,老朽視你如子侄,忍心叛我?”
仇磊石道:“千言萬語,何不留在今夜相談?!”
艾老人突然十分和氣的說道:“老朽本想和你商量訂個良辰吉日!”
仇磊石道:“也許今夜就是吉時!”
艾老人哈哈一笑道:“來不及的,首先要找到曉梅,然後才能安排花燭之期呀!”
仇磊石突然把臉一放,道:“老丈這是心中的話?”
艾老人道:“賢侄難道看不出來,老朽早有此心!”
仇磊石冷哼一聲,道:“老丈,仇磊石並非忘義之輩,曉梅怕也不是圖利之女,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