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謙當然沒有去跳海,因為心中雖然頗為後悔慚愧,但還沒有到要死的地步,可是要活著顯然也不容易,愁眉苦臉的坐下,捂著胸口,搖頭擺腦,長吁短嘆。
“從小到大,我都從來沒有這麼想念過一個人,蕭大哥,胖哥,這就是所謂的相思吧?”
“單相思。”蕭辰道。
“也就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的意思。”胖子道。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蕭辰道。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胖子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蕭辰道。
“願你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胖子道。
“你本將心向星月,奈何星月照溝渠。”蕭辰道。
“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胖子道。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蕭辰道。
……
哥倆兒興高采烈的對起詩來,根本不管人家陸文謙的死活!
“繼續啊!”陸文謙本來沉痛的小心情,又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也豁出去了,今兒就疼死我就得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吾弟好逑。”胖子道。
“參差星月,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蕭辰道。
“求之不得,吾弟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胖子道。
“好啦好啦,別開玩笑了,你瞧文謙的臉都白了。”蕭辰笑道。
“臉白了?有星月那麼白嗎?”胖子笑道。
“文謙,不是做哥哥的取笑你,你不該這樣的嘛。”蕭辰道,“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何必作此小兒態?”
“能放得下還說啥了?”陸文謙大聲道。
“能放得下就算了,若是放不下咱們就另說。”胖子道。
“怎麼說?”陸文謙忙問。
“怎麼說也不該跟我們說,去跟花星月說!”蕭辰道。
“我不敢。”陸文謙道。
“你就這麼點出息。”胖子道,“想要追女孩子除了心細,你還必須要膽大,還……”
“還必須要臉皮厚。”蕭辰道,“就得像你胖哥這樣,死纏爛打,不死不休!”
“對啦,這都是必須的,因為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你都要透過爭取才能擁有。”胖子道。
“至於你自己本身是不是美好的,那都不重要。”蕭辰道。
“所以說好漢無好妻,懶漢取花枝。”胖子道。
“對了,鮮花都是插在牛糞上的。”蕭辰道。
“沒錯,好白菜也都是被豬拱了。”胖子道。
說著說著就下道兒,陸文謙的臉也由白變黑……
“星月之前那個樣子,我們也都見過。”蕭辰道,“真是無法接受,其實也別說咱們,星月她自己也接受不了,也別說人家星月,就是咱們變成那個樣子,也一樣會難以接受。”
“所以你當時的反應其實都是正常的,換成誰都會落跑。”胖子道,“星月畢竟也只個小女孩子,見你那麼大的反應,當然心裡生氣,才會對你又打又罵又下蠱,其實她氣的多半還不是你,而是她自己。”
“星月也給你道歉了,你也給她道歉了,她的金蟬蠱救了你一命,咱們幫著她驅除鬼靈的時候你也算是救了她一次,所以你們兩個之間已經扯平了,誰也不虧欠誰的。”蕭辰道。
“感情這種事,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恨之間,其實也模糊的很。”胖子道,“就好像當初瞧見星月面貌的如果不是你而是別人,也許星月不會那麼生氣,她之所以那麼生氣,也許就是因為有點喜歡你。”
“其實她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