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孫先生面前,豈敢說通曉二字?”孫長山道,“晚輩與先生雖然素不相識,卻也久聞先生的大名,從小也都將先生當做是神一樣崇拜的,先生算是我的……段將軍,你常說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的?”
“偶像。”段奇雲笑道。
“對對對,公孫先生就是晚輩的偶像!”孫長山道,“晚輩就是先生的……”
“粉絲。”段奇雲道。
“是是是,就是先生的粉絲!”孫長山這些天總跟段奇雲在一起,學會了不少的現代詞兒。
“什麼偶像粉絲,亂七八糟的?”公孫沉痾聽著都新鮮。
“總之長山很崇拜你老先生就是了。”蕭辰笑道,“看在他對你這麼崇拜的份上,你老先生得空可也得多多指教他一下才是。”
“我也沒空,也不敢指教。”公孫沉痾道,“你們倒是挖不挖啊?不挖就明兒再說,這大冷天的在這兒戳著凍死個人兒!”
“好傢伙的二十尺深啊,咱們幾個要挖到什麼時候去?別說這泥土凍的硬邦邦,就是下面這些樹根子也根本挖不動啊。”林飛熊直咧嘴,“還是讓長山調些土木營的兄弟來吧。”
“那也不用。”孫長山道,“地道是二十尺深,但既然這裡是出口,必然是留有階梯的,階梯不會太深,我瞧三尺就也夠了,瞧這幾顆樹根的形狀,都是微微向東邊側著的,那西邊這塊應該就是出口所在,上面應該是遮蓋了一層石板……”
“耶,這小子有點意思啊。”公孫沉痾再度驚奇,“你是什麼工匠出身的?”
“呵呵,晚輩可也並非是工匠出身。”孫長山頓了頓道,“說出來也委實不大光彩,晚輩祖上是摸金校尉。”
“校尉麼不是,好歹也是個官兒,這有什麼不光彩的?”歐陽雲逸奇道。
“摸金校尉雖然也是官職,但所司指責卻是尋墳發丘,其實就是盜墓賊……”林麒道,“挖墓賊厲害的人。”
“呵呵,林先生也不必客氣,咱們祖上就是盜墓的,到了我祖父一代才金盆洗手,雖然是不做那事兒了,但技藝多少也傳下來一點。”孫長山笑道。
“原來長山還是盜墓世家的,這個我都不知道呢。”蕭辰道。
“這又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情,難道還要滿世界嚷嚷?”孫長山道。
“不是露臉的事情,但也不丟人。”公孫沉痾道,“特麼的那幫做皇帝王公,豪強富戶的人,生前享受榮華富貴,佔有財富鉅萬就也算了,死了還要帶到土裡去,可謂貪得無厭,無恥之極,就該都挖出來!”
“話是這麼說,但畢竟也是有損陰德。”孫長山一邊說話一邊走位,低著頭也不知道再觀察什麼?
“損什麼陰德?應該是損有餘補不足才對,上應天道,這是積德之舉……別繞圈圈了,眼睛都給你轉暈了,就是你站的那個地方!”公孫沉痾所指之處,正是孫長山站定之地。
“嘿嘿,那晚輩我還蒙對了。”孫長山一笑,看向歐陽雲逸,“雲逸老弟麻煩你幫咱們探一下子。”
“怎麼探啊?”歐陽雲逸奇道。
“用你的鐵槍往下面插一下子。”孫長山道,“這土地太硬,鐵鍬一時半會兒挖不開,你鐵槍太重,我可也提不起來。”
孫長山是將歐陽雲逸的大鐵槍當成洛陽鏟使了……
歐陽雲逸雙手握住鐵槍,對準孫長山所指方位用力插了下去,槍下三尺,就忽然感覺手指巨震,鐵槍差點脫手而出!
“哎呀,這下面果然有古怪,好像是鐵板一塊!”歐陽雲逸大叫。
“不是鐵板,是銅板。”公孫沉痾道,“還在桐松油裡浸了半年,否則埋在地下這麼久早就生鏽糟爛了,還愣著幹什麼?開挖吧。”
“還愣著幹什麼?開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