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個老小子還真有轎子,而且還是四人抬的暖轎,蕭辰可也沒有,只能騎著馬跟在他的轎子後面喝風。
二月初的天氣,正是春寒料峭,特麼的小風兒嗖嗖的一個勁兒往脖子裡灌就也不咋爽。
主要是看龔守禮這個王八蛋坐轎子蕭辰就很不爽。
若非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他都想要運起火焰掌將他連人帶轎子都燒成灰燼,還能省一副棺材錢。
抬轎子的是四個身強力壯的小太監,轎子抬的真叫一個平穩,小步伐走的真特麼齊整。
“你們幾個可辛苦了昂。”蕭辰跟他們嘮起了閒嗑兒。
四人都是司禮監的,也算是蕭辰的手下,聞言趕忙回話蕭大人,為龔公公服務,那是咱們幾個小的榮幸,可也不辛苦的。
“嗯,我瞧是蠻辛苦的,龔公公他老大人現在可見胖哦,好像大肥豬。”蕭辰故意放大了聲音,就是要讓龔守禮聽見。
“豬也能坐轎子,猴子卻只能跟在人家後面騎馬喝風。”轎子裡傳來龔守禮的笑聲。
特麼的!
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幾位兄弟,你們抬轎子的可也有個職銜沒有?”蕭辰生了一會兒悶氣又道。
幾人回答我們就是轎伕,哪有什麼職銜呀?
“不可能沒有的,我之前聽王安邦大人說過。”蕭辰道,“你們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兄弟叫揚眉吐氣!因為啥呢?因為你是領路的,必須要抬頭瞧著。”
幾個小太監聽著就特麼的好笑,但也都不敢笑,只能嗯嗯啊啊的聽著。
“這第二位呢,叫不敢放屁!”蕭辰繼續,“為啥叫不敢放屁呢?因為你若是放了個屁,就正巧送到轎子中那位的嘴巴里,咱們不挑食的龔公公可就全都吃下去鳥。”
驚聞此言,四個小太監都笑的不行了,不敢出聲笑,只是渾身哆嗦,於是轎子也跟著哆嗦起來。
“第三個叫跟腚絆倒,昏天黑地,因為他啥也瞧不見啊,只能跟著走,最後的這位兄弟你是全無主意,還得多走二里地……”蕭辰卻沒笑,還說的煞有其事。
就也活活的戳中了四個小太監的笑點,他們是越琢磨越好笑,但越想笑又越不敢笑,一個個憋的滿臉通紅,虎軀巨震,將轎子裡的龔守禮顛的前仰後合,坐立不安。
“特麼的你們幾個小子怎麼搞的?”忍不住就罵了起來。
“哎呀不好!”蕭辰忽然大叫一聲,“趕緊停下!”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嚇了一跳,趕忙雙腳杵地,來了一個緊急剎車!
後面那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也趕忙跟著立定。
他們兩位倒是站住了,可是第三位昏天黑地根本啥也瞧不見,只顧著笑也沒聽見蕭辰喊啥,還一個勁兒的往前衝。
最後一位雖然聽清蕭辰的喊聲了,但前面不停他也不能停啊,好,跟著你!
只聽唉喲噗通一聲悶響,卻是轎子直接杵在地上。
又聽唉喲一聲尖叫,卻是裡面的龔守禮猝不及防,在慣性的作用下像是一個肉球般直接滾落出來。
在雪地上一滾翻滾滾出了好遠,直到撞到了一個在路邊買菜的胖婦人……上才停了下來。
也該著龔守禮倒黴,這個胖婦人卻是個脾氣暴躁的母夜叉,被撞倒後驀然回首,卻見地上一人正在衝她呲牙咧嘴,登時勃然大怒。
光天化日之下,你這個醜八怪竟敢公然調戲我良家婦女?
你調戲別個也就算了,就你孃的不街里街坊,四下週圍的打聽打聽你老孃我是什麼人?
打死你個龜孫子!
二話不說,大吼一聲,揚起蒲扇一般的大巴掌,對著龔守禮的大丑臉覷的親切,用盡平生之力,挾著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