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槍聲,也就意味著那裡同樣也可以聽到這裡的槍聲。
雖然現在的日軍都很狂,但不代表他們傻,腹背受敵的事誰也不會幹,所以必須馬上解決對面的阻擊。
很快大個子就戳了戳楊豐,然後向前面指了一下。
楊豐跟個美國大兵一樣,把單筒夜視儀拉下來,綠油油的視野中,立刻出現了一片厥著屁股,披著白色斗篷向前爬的日軍士兵。
這貨立刻學著兄弟連裡面的招數,將槍托杵到地上,然後大致瞄準了一下,隨即扣動扳機。
“嗵!”一聲並不算大的響聲,一顆榴彈被空包彈的氣流吹了出去,然後就看見兩百米外一個火團炸開,火光中兩名日本士兵飛了起來。
九二重機槍的響聲驟然響起,隱蔽衝鋒的日軍立刻爬起來,成散兵隊型交替掩護著衝上來。
“全部開火!”大個子吼了一聲,剎那間馬克沁和花機關的射擊聲同時響起,密集的子彈瞬間將日軍掃倒一片,緊接著擲彈筒發射的炮彈在不遠處炸開,楊豐立刻感覺腦袋被打了一拳似的。
夜視儀中他迅速找到了兇手。
一顆榴彈緊跟著飛了過去,雖然同樣沒有命中目標,但飛濺的彈片,仍然迫使兩名擲彈筒射手不得不臥倒。
全自動武器的射擊,每分鐘超過五百發的密集彈雨,瞬間瓦解了日軍的進攻,地上立刻多了一片厥起的屁股。
實際上日軍應該是被嚇倒的,畢竟一挺馬克沁,十支衝鋒槍的射擊,聲勢絕對驚人,但效果還不如最初馬克沁的突襲。
因為那幾個男孩兒,基本都是在閉著眼射擊,有兩個還打到天上去了,但終究那是衝鋒槍,兩百四十發子彈潑出去,居然也蒙到了兩個。
倒是老校長打得有模有樣,楊豐眼看著四名日軍士兵倒在他槍口下。
戰場一下子又沉寂下來,摸不清虛實的日軍開始打照明彈了,不過雪地上照明彈用處並不大,誰不是一身雪。
擲彈筒的射擊卻並沒有停,時不時會在附近炸開,楊豐示意那些男孩子躲進車裡,他純粹是讓這些孩子感受一下戰火,並沒指望他們能起什麼作用。
然後他和老校長,大個子溜到了車頭與貨廂之間的夾縫裡,兩把衝鋒槍一左一右護住車頂馬克沁兩側,楊豐則躲在後面一發接一發得往外打榴彈。
他這一招很陰險,日軍的擲彈筒就算有落到車廂附近的,因為角度問題,彈片也很難傷到他們,至於能不能正好命中廂貨,那只有天知道了。
但散佈在前方的日軍士兵可不行,槍榴彈只要落下去,總能有一兩個收穫,很快被炸煩了的日軍再次發起衝鋒。
馬克沁的槍聲,衝鋒槍的槍聲,瞬間便和日軍九二重機槍,歪把子輕機槍,三八式步槍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中間還夾著一聲聲爆炸聲,戰況一下子激烈起來。
這樣楊豐等人便撐不住了。
尤其是車頂的老六和狗子,雖然馬克沁有護盾,但在日軍火力壓制下,仍然被打得抬不起頭來,子彈在車廂上打得叮噹做響。
“開車,該走了!”大個子喊道。
楊豐急忙衝出去,緊接著就感覺後背被砸了一拳。
“瑪的,流年不利,看來老子不適合上戰場。”他一頭撲進車裡,惡狠狠地罵道。
廂貨如同一隻蟄伏的怪獸般,猛然從窪地裡衝出,這下子日軍終於看清了敵人,無數的子彈瞬間將車廂打得如同下了一場冰雹。
廂貨在雪中飛馳著,身後是一百多名騎兵在追趕,楊豐很狡猾,他始終和日軍拉開超過五百米的距離,在這樣的距離上,騎槍根本沒什麼殺傷力,但車頂的馬克沁卻正是好時候,隨著一個個追擊計程車兵落馬,日軍終於清醒過來停止了追擊。
但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