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何應欽踱著腳步問蔣孝先。
“老師,以學生來看,他這個人沒有什麼野心。他似乎就是單純想保住平津,而且他對日本人極其警惕,曾經有一回兒他喝多了,自己含糊不清地說過什麼屠殺,死了幾千萬之類的,他似乎預見到日本人會和咱們全面開戰,而且我們肯定守不住華北。”蔣孝先說道,這的確是楊豐喝多了的時候說的。而且那時候蔣孝先也喝多了,要不然他會記住更多。
“你怎麼不早說!”何應欽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學生那時候也喝多了。自己都不敢確定他是真說過,還是我自己做夢的。”蔣孝先尷尬地說。
“從他平常的行為看,倒的確是對我們沒有惡意,給航空委員會的那一百萬美元,一般人可是拿不出來,而且前些天他剛拒絕向黃季寬出售150迫擊炮。而且他至今也沒向南邊賣過任何武器,但對長城沿線各軍卻低價敞開供應,從這一點看他的確是針對日本人,可他這段時間卻又跟日本人打得火熱,甚至還養著一個日本外宅。這個傢伙真讓人摸不著路數啊!”何應欽一臉感慨地說。
“那給校長的報告?”蔣孝先問道。
“別讓校長擔心了,他現在光應付李任潮那邊就已經夠頭疼得了,這還多虧楊豐幫著咱們解決了馮煥章!”何應欽嘆了口氣說。
馮大個在楊豐從上海回來前就已經被拿下,他是被孫殿英以商議加入察哈爾抗日同盟的名義騙到多倫,然後下藥給藥倒,塞進一架去拉牛肉的大嬸,直接飛到了南京,反正不知道怎麼跟光頭佬談的,隨後馮大個宣佈解散察哈爾抗日同盟,然後去泰山隱居去了。
跟他一起的方振武,吉鴻昌等人無可奈何之下解散了隊伍,最後反而便宜了二十九軍和孫殿英,把一萬多人直接瓜分了。
原本歷史上鬧得刀兵相見的察哈爾抗日同盟,就此沒死一人和平解決。
“還有,”何應欽忽然想起一件事,止住了正要離開的蔣孝先,沉吟一下說道:“盯著點楊豐和德國人,我總覺得德國人這次來有點問題,好像是專門來找他的。”
此時的楊豐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光頭佬盯上,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他現在是標準的挾洋自重,第二天一早古德里安就帶著他的隨員到了小紅樓,來親自感謝楊豐那子虛烏有的救命之恩,然後一行人接著去了王傳銘那裡。
“楊先生,我們必須找一個合適的環境來檢驗這種坦克。”古德里安撫摸著t34的鋼鐵之軀,眼睛裡有一種異樣的光彩。
“沒問題,如果上校需要的話,我甚至可以給您安排一場演習。”楊豐說道。
“那麼如何做到保密呢?我很希望知道,您是如何把它無聲地運進城的。”古德里安問。
“很簡單!”楊豐轉身出去把自己的廂貨開了進來,很輕鬆地把後車廂變成了摺疊的,然後成了一輛平板車。
“忘了告訴您,這也是一輛裝甲車!”他奸笑著對古德里安說。
t34坦克啟動,沿著一個早就設定好的斜面,很輕鬆地開上了平板車,然後外面用帆布蓋好。
“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出城,然後直接駛往多倫,在那裡您可以盡情地檢驗它的能力。那裡有我一個集團軍的盟友,他們會為您準備您希望檢驗的所有科目,我甚至可以出動兩架戰鬥機,讓您體驗空地協同的威力,還可以出動容克運輸機,讓你體驗空降作戰的威力。您會看到一種全新的作戰理念,我把它稱為閃電戰!”楊豐像個神棍一樣說道。
“裝甲叢集快速推進?”古德里安驚喜地喊道,他彷彿找到了知音。
“空降兵空投敵後奪取關鍵節點。”楊豐矜持地說。
“航空兵清除障礙!”古德里安激動地說。
“機械化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