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川樾又去找于學忠,于學忠很為難地告訴他 ,保安旅是楊豐的兵,我肯定管不了,這個你一定得體諒我,畢竟在把手伸進別人的軍隊。這是軍中大忌,要不然你去找北平市長袁良吧!保安旅既然是北平民團,也就是歸袁良管了。
然後川樾又去找袁良,在這裡倒是得到了點有用的東西,他終於知道楊豐的保安旅是什麼身份了。袁良很客氣的告訴他,保安旅只是外界的誤解,正式稱呼應該是北平市豐臺工業園保安隊。
請聽清楚,是保安隊,是豐臺工業園的工廠主們,私人僱傭的園區保安,雖然規模大了點,但人家有錢願意多養人,這個自然也不好多管,至於他們去天津,也是受一些關係比較好的工廠主的邀請,去給他們的工廠充當保安的,所以說這種私人僱員之間的流動,北平市政府無權干涉。
川樾氣得一口血差點噴出去,我他瑪轉了四家,就得到一個你們無權干涉?你們不把他們弄走是吧?我們自己動手。
川樾帶著滿腔怒火回到天津,然後去找天津駐軍司令梅津,梅津卻一臉鬱悶地告訴他,天津駐軍剛接到軍部命令,近期內嚴禁和楊豐發生衝突。
川樾只好悲憤地回到了領事館,剛進門就發現好友土肥原在等著自己。
“土肥原君,什麼時候來的。”他語氣抑鬱地問。
然後就看見土肥原一臉莊嚴地朝他深鞠一躬,然後鄭重地說了一句差點讓他暈過去的話:“川樾君,帝國需要你犧牲一下,你必須向楊豐公開道歉,或者以被撤職的方式回國。”
川樾終於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去,依稀恍惚中,他看見被噴了一臉血的土肥原鞠躬更深了。
“川樾君,拜託了!”
海光寺的日軍從此陷入了惡夢之中,無論他們有什麼舉動,近在咫尺的保安旅都會立刻做出反應,真就如楊豐所說,日軍演習,保安旅也演習,日軍出操,保安旅也出操,甚至經常在天津大街上搞出互不讓道這種小摩擦,總之就像附骨之蛆般咬死了日軍。
搞得海光寺的日軍失去了很多人生樂趣,出去喝個酒回來晚了,都有可能半路挨黑磚頭,出去抓個小姑娘快活一下這種事情就別想了,一次有幾個沒忍住,剛把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按到牆上,接著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幾個保安旅士兵,先拿照相機拍照,然後就是一頓暴揍,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個女人是個**女,本來就是那幫士兵僱來釣魚的。
不但如此,最令人髮指的是,這些吃飽了精力過剩的中國士兵,還在軍營裡架起高音喇叭放歌曲,你放點好聽的也行,天天放一首鬼哭狼嚎一樣的歌,折磨得很多日軍士兵都精神衰弱了,後來才知道那首歌叫夢迴唐朝,他們楊大老闆的最愛,不但被當成了保安旅軍歌,還是他的新東方學院校歌。
至於可憐的川樾領事,他病了,不得不回國就醫,臨走前在報紙上公開了一份道歉信,說明自己受人矇蔽,在處理公務時和楊豐發生了一點誤會,在次深表歉意。
“一點誠意都沒有,算了,我也犯不著跟一個病人計較!”楊豐很不滿地看著報紙說道。
“楊君,我們的合作問題?”巖琦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聚丙烯授權呀,沒問題,咱們是什麼關係,不過必須得等我的專利申請下來以後。”楊豐說道。
“能不能獨家授權給我們呢?”巖琦問。
“這個不行,你也知道,那些鬼佬我也不好得罪的,我現在一多半產業都在美國呢!不過你放心,有我在還能虧了你們,聚乙烯方面咱們不就合作得很好嗎?聽說你們賺了不少?”
“一點點而已,只是趁美國人還沒投產的機會打一個時間差而已,如果他們自己也投產,肯定就賺不到多少了,畢竟原油控制在美國人手中。”巖琦謙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