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名義為四川災民募捐。告訴他過幾天我也去上海,還有在全國各主要報紙上發一份我的宣告,號召全國為四川募捐。”楊豐隨後又對身旁的韓綵衣說道。
錢不是問題,糧食也不是問題,去年江浙大豐收,米價並不貴,當然如果這麼大一筆資金湧入米市,價格肯定會被拉高的。不過這一點楊豐也無可奈何,他對工業系統有極大控制力。但對糧商們卻缺乏控制手段,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如何儘快把糧食送到災民手中,現在每天都有大批災民餓死,人死了可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哪幾個縣受災最嚴重?”楊豐問劉湘。
“現在是川北最嚴重。”劉湘指著地圖上幾個縣說。
實際上這幾個縣不光是旱災鬧得,李家鈺正在這一帶跟紅軍打呢!兵災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這些傢伙誰也不可能自己帶著糧食去打仗。
楊豐想了想回頭對韓綵衣說:“命令所有在北平的運輸機。轟炸機全部裝上糧食轉場重慶,另外命令新加坡金源航空暫停客運,在新加坡裝糧食直飛重慶,這樣有多少架飛機了。”
“十五架容克,九架大力神。十架解放者。”韓綵衣數了一下說道。
楊豐兩架專機,重慶航線一架,新加坡航線兩架,另外還有四架專門的貨運型大力神,這些所有飛機加起來,一次也就能運不到一百噸貨,如果距離遠了容克大嬸肯定飛不過去,就像往川北運貨就夠嗆,也就是大力神和解放者能過去。
這樣來飛機的運力是肯定不夠的,但救命還是夠了,現在的災民有口米湯就能吊住命,撐個十天半月救災糧食就可以大規模運到了,再說這時候地方上囤積居奇的奸商,還有那些大地主家肯定都有存糧,也不一定全靠外調。
讓劉海寧負責招待張瀾一幫,這些人多數都是頭一次來北平,好歹也得讓人家看看故都新風貌,再說張瀾來也不可能搞得這麼無聲無息,這老傢伙可是辛亥元老中的元老,說句不好聽的沒他和羅綸,蒲殿俊這幫亂民,大清朝說不定還多喘幾口氣。
而楊豐則單獨招呼劉湘,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就沒有那麼充滿大義凜然了。
“甫澄兄,現在沒有外人,咱兄弟們在一塊兒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別告訴我你一點辦法沒有!”楊豐很直截了當地說,他才不信劉湘一點招都沒有呢!他們大邑劉家是四川頭號大地主,他三叔劉文彩可是上了教科書的,手中絕對不可能沒有存糧。
現在正是囤積居奇的好時候,發這種人命錢誰都不會錯過。
劉湘尷尬地笑了笑說:“楊老弟,你也知道我也很難,手下十幾萬兵要養活,又得防著外面,又得看著裡面,我也沒那麼大能力全照顧到。”
他這倒是說了實話了,他得靠那些地主們支援,才能安安穩穩當他的省主席,自然有些事情上不能太放得開,畢竟那是他的統制基礎。
“這些兄弟都明白,我也很理解,處在你的位置上的確顧慮多一些,可問題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就不怕餓極了的老百姓把你給吃了?別說你有兵不怕,到了沒有活路的時候死算個球。”楊豐說道。
劉湘默然不語,現在就已經有饑民搶糧了,在飢餓面前機關槍的確沒什麼用。
“這些事情咱們就不說了,現在錢我給你解決了,但我會派人專門監督如何使用。而你也別搞出讓兄弟寒心的事。
咱們說句不好聽的,災情到這個地步,你敢說你們這些傢伙沒責任?二十年戰亂你們給老百姓留下了什麼?地皮稅都預收到幾十年後,你們讓老百姓怎麼活?民心都不向著你,你這省主席能坐穩?二十多年四川換了多少主,哪一個能給老百姓點好處?
現在可正是你收攏民心的好機會。把你自己變成四川老百姓的萬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