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陳國興此時心中一片激動,他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他的父親是一名在東京做生意的中國商人,關東大地震後死於日本對華人的屠殺,全家只有他自己被父親的一名美國生意夥伴救走。之後他在美國長大然後加入了金源在亞特蘭大的航校,作為一名轟炸機飛行員回到中國。
今天覆仇的時刻終於到了,他要讓那些忘恩負義的日本人嚐嚐什麼叫地獄。
夜視儀的綠色視野中,下面的東京市區一切都歷歷在目,隨著同機的編隊指揮官一聲令下,陳國興駕駛的解放者如同黑色的幽靈般向著他出生的城市撲去,雖然重建後的東京他已經不是那麼熟悉,但從天空俯瞰時大體的佈局還是很清楚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轟炸目標。
“準備投彈!”目標確定以後,編隊指揮官立刻下達命令,後面的投彈手立刻嚴陣以待。
“投彈!”指揮官迅速發出命令,一枚枚凝固汽油彈帶著尖厲的呼嘯聲從機腹墜落,緊接著就看到地面上一個個巨大的火團炸開,兩架交叉飛行的領航機,用數十枚凝固汽油彈在東京市區畫了一個醒目的十字,緊接著後面裝滿凝固汽油彈的轟炸機,將地獄的魔火潑向了地面。
烈焰瞬間騰空而起,如同一條條暴虐的火龍般吞噬了周圍的一切,風和木質的建造最大限度助長了凝固汽油彈的威力,大火在地面上如同燒荒般飛速蔓延著。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整個東京一片混亂,雖然這些年這座城市也可以說多災多難,巨龍,二二六,都讓它遭受過嚴重創傷,但凝固汽油彈的威力,東京的日本人還是第一次領教,因為這次轟炸的主要目標都是工廠,裡面正在上班的工人成了最倒黴的人,爆炸的凝固汽油四散飛濺,那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的魔火在一個個工人身上熊熊燃燒著,工廠封閉的環境,混凝土的乾淨地面,讓他們沒有了任何撲滅這種火焰的希望,無數的火人在痛苦的翻滾著,發出野獸一樣的嘶號,人在燃燒,房屋在燃燒,甚至連鋼鐵的機器都在燃燒。
而那些偏離目標的凝固汽油彈,絕大多數也都落在了工廠周圍的居民區,這些凝固汽油彈所造成的殺傷,甚至超過那些命中目標的,日本全木質的民居,在原本歷史上美國人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惡魔面前,瞬間就變成了真正的地獄。
這時候東京的防空部隊才剛剛做出反應,一盞盞大功率的探照燈將一道道光柱射向夜空,很快製造了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就出現在視野中,緊接著地面的高炮就開始了射擊,但可惜這時候的解放者都已經完成了投彈,一朵朵再它們下方炸開的火光倒像是送行的禮花,四十架轟炸機扔掉炸彈後,很從容地爬升到了八千米以上高空,在這種日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返航了。給日本人留下了一片火海。
這場大火一直燒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在日本人的奮力撲救下逐漸熄滅,可是造成的損失已經無法挽回了,超過五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所有建築都被燒成灰燼,而且這裡面一多半是工廠。絕大多數機器都毀於烈火,與這些相比更可怕的是人員傷亡,超過三千人被燒死,四千多人受傷,這裡面有一多半是熟練工人,日本人用了整整一個星期時間,才把廢墟中那些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骨清理乾淨,這些被燒得奇形怪狀的屍體被擺在東京的街頭,作為控訴楊豐的證據向世界各國媒體展示。
不過看到這些屍體的人。最多的倒不是憤怒,而是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對,這次轟炸是我下的命令,至於日本平民的傷亡,那我就只能說遺憾了,中國有句老話,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既然他們敢於發動戰爭,那麼就得有挨炸的覺悟。”第二天。楊大老闆在北平接受紐約時報專訪時,很痛快地承認了他的暴行。
“楊先生,發動戰爭的是日本政府,我想日本人民還是善良的。”這名記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