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一片混亂，十餘架九六式戰鬥機幾乎同時冒出了黑煙，很快就有六架搖晃著向著海面墜落。

高志航的雙身惡魔撕碎一架敵機後緊接著拉起再次爬升到高空，然後一掉頭瞄準下一個目標又一次撲了下去，這種戰術是北平金源公司那幫陰險的飛行員發明的，根本不去跟敵人纏鬥。在他們看來那是傻子才幹的事情。

雙身惡魔有速度優勢，有高度優勢，有火力優勢，甚至還有航程優勢，在這種情況下對付日軍飛機就一種方法。高空掠襲，打完一輪憑藉高速脫離接觸。然後掉過頭來爬升到比敵人更高的高度再來一遍。反正日軍飛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追上他們，或者飛到他們飛不到自己頭頂的高度。

這種可以說欺負人到家的戰術把日本陸航打得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現在倒黴的又換成了日本海軍航空兵，二十架不停掠過頭頂的雙身惡魔，再加上二十架低空比他們還靈活的雷霆，在短短几分鐘時間內。就把三分之一的日軍艦載機送進了大海。

這樣的空戰根本沒法打，殘餘的日軍飛機立刻掉頭逃走，高志航隨即率領戰鬥機和緊接著趕到的轟炸機追了上去，很快遠處海面上龐大的日本艦隊便出現在視野當中　。

高須四郎的艦隊中。又補充進了金剛號戰列艦和愛宕，鳥海兩艘重巡洋艦，另外還有十二艘輕巡洋艦和驅逐艦。三艘航空母艦，兩艘戰列艦，七艘重巡洋艦，三十八艘輕巡洋艦和驅逐艦，這樣龐大的艦隊放到以後的太平洋戰場上，都是讓美國人望而生畏的，現在就像一片巨大的陰雲，正在逐漸籠罩了上海的天空。

高志航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臺說道：“各機自由攻擊，儘量不要去打那些戰艦，以敵人的運兵船為主。”

在一片明白聲中，中國空軍的一百架戰機，義無反顧地向著敵人衝去。

此時日軍艦隊中，淒厲的防空警報聲早已經響起，不計其數的高炮和高射機槍正在指向天空，而那些返航的艦載機也並沒有降落，而是穿梭於各艦之間，與防空炮火互相配合在海面上組成了一座鋼鐵的要塞。

最先發起攻擊的是一架雙身惡魔，飛行員很顯然沒有聽從高志航的命令，這架雙身惡魔的目標直接對準了在海面上高聳如山的金剛號戰列艦，缺乏俯衝轟炸訓練的飛行員幾乎是筆直地衝向敵艦。

金剛號一側包括127毫米艦炮，25毫米高炮在內的所有防空火力瞬間全開，一枚枚指示目標的曳光彈在天空中編織成了火網，不計其數的炮彈一下子將這架飛機籠罩，一枚近距離爆炸的高炮炮彈，甚至將它的一小塊機翼給削了下來，但讓日本人瞠目結舌的是，這架飛機並沒有如他們想象的那樣墜毀，而是繼續按照原來的路線撲向金剛號。

俯衝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幾十秒鐘，轉眼間這架殘缺不全的雙身惡魔已經到了金剛號頭頂，這時候一連串高射機槍子彈，又把它的一個尾撐給打碎了，然而卻依然沒有影響它的飛行，它幾乎是擦著金剛號頭頂掠過，同時機腹下掛載的四枚重型航彈呼嘯著墜落。

三枚近失彈，一枚命中，北平製造的這種炸彈，裡面裝了九十多公斤黑索金和鋁熱劑的混合型炸藥，爆炸的巨大火團立刻在金剛號船中炸開，無數的船體碎片四散飛濺，甚至連附近的一座127毫米炮塔都被炸飛了，眼看著大火在這艘有著二十多年艦齡的戰列艦身上燃起，滾滾濃煙如惡魔的嘲笑般升起。

那架製造了這一幕的雙身惡魔，在投下炸彈後卻並沒有能夠拉起，因為它緊接著便被附近一艘驅逐艦上的高炮擊中，已經遍體鱗傷的飛機搖搖晃晃地一頭撞在了這艘驅逐艦的煙囪上，巨大的撞擊和油箱內剩餘的兩噸汽油，把這艘驅逐艦直接變成了火炬。

這是雙身惡魔的第一架戰損。以這樣一種最輝煌的方式，受到它激勵的中國飛行員們，緊接著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