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按先皇遺命,這裡的人,哪怕是一草一木,其他人也不能隨意處置的。”
“話是這麼說,但——”閔長觀笑笑,“先皇憐惜太后娘娘痛死愛子,這才賜了怡景山莊給太后。如今,皇上才是一國之君……”他的言下之意,皇帝早已容不得怡景山莊了。
經昨日一鬧,宋舞霞對那個終日大門緊閉的小院已經好奇到了極點,問道:“皇上把所有人都關了起來,還是……”
“當然是所有人。”閔長觀很肯定地點頭,眼睛往四周瞄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郡主難道沒發現,莊子的宮女、太監少了許多嗎?”
宋舞霞向外望去,果然比往日冷清了不少。“難道,皇上……”
閔長觀笑而不語,只是說道:“今日之後,奴才就回皇宮當差了。此次能回去,郡主的恩情奴才絕不敢忘記,所以想提醒郡主,此處已成是非之地,郡主還是少來為妙。”
宋舞霞謝過閔長觀,就讓他退下了。前往皇宮的途中,她遠遠看著小院緊閉的大門,突然說:“停一下,我想去那裡看看。”她手指著院門。
“小姐,這恐怕不妥吧”趙嬤嬤急欲阻止,翠羽亦是附和。
說不清為什麼,宋舞霞總覺得,她應該去那裡看看,她必須進去,那裡有她需要的東西。
拗不過宋舞霞的決心,趙嬤嬤與翠羽陪著她推開了小院的大門。院子與趙嬤嬤之前描述的一樣,佈局極為簡單,氣氛陰沉沉的。
“小姐,這裡應該有人徹底搜查過。”趙嬤嬤指著一旁的桌腳印,看起來不久之前被移動過。宋舞霞點頭,檢視了其他傢俱,大部分都被移動過。
裡屋內,翠羽突然說:“小姐,您過來看,這隻花瓶,與您書房的那隻好像是一對。”
宋舞霞循著聲音往內,只見一隻景泰藍的花瓶孤零零地擺放在桌上。最詭異的,整間屋子沒有任何其他的擺設,好似這隻花瓶是不久前被人故意放在那裡的,就等著被她發現。
宋舞霞上前,欲拿起花瓶,被翠羽及趙嬤嬤阻止了。翠羽小心地檢視了四周,用手帕遮著,拿起花瓶端詳。“扣扣扣”裡面傳來了異常的聲響。翠羽與趙嬤嬤對視一眼,傾斜花瓶。隨著她的動作,一本泛黃的書從裡面滑了出來。隨著書本落下,宋舞霞愈加驚訝,因為封皮上赫然寫著:《九州列國志》。
她急急拿出書冊翻看,不少地方都有備註,但都只是一些感想。“嬤嬤,你看,這是不是父親的筆跡?”
“這個老奴不知,但小姐……”趙嬤嬤翻開書頁,對宋舞霞比了比頁尾的數字,第一頁之後是第三頁,然後是第五頁,所有的都只是單頁
宋舞霞急急閱讀著書的內容,果然是不連貫的,也就是說,此書被人重新裝訂過。
為免被人發現,宋舞霞把書藏在了自己身上,命趙嬤嬤收起花瓶,打算回昌平王府後再細細思量。
太后宮內聚集了不少人,除了皇后,宋墨黛、蘇娜公主,其他一些高品級的后妃都在。“發生了什麼事?”宋舞霞問領路的宮女。
“太后娘娘病了,娘娘們都是來問安的。”
宋舞霞有些意外,但轉念想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她進了屋裡,向所有人行了禮,問起太后的病情。
皇后沒有立馬回答她,只是命其他人先退下。在眾人魚貫而出之際,蘇娜公主朝宋舞霞笑笑,宋舞霞只能回以一個微笑。宋墨黛看著兩人的小動作,低頭走了出去。
待眾人離開,皇后急問:“孝和,懿安那邊怎麼樣?”
“長公主剛剛命我從怡景山莊取了她的花瓶。因為時辰已晚,我打算明日一早去探望長公主。”宋舞霞保守地回答,請求道:“娘娘,我可以去探視太后娘娘嗎?”
“母后連本宮都不見,想來是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