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荊府首領相比,饒是在他們這些江陵人心目中,也自覺湘東王有欠幾分風采。
當然這樣的想法也只在各自心內嘀咕,是絕對不敢宣之於口的,免得平白沾惹什麼麻煩、甚至於殺身之禍。
當一眾江陵人士在王頒的引領下來到總管府的時候,李泰的衛隊已經是整裝待發,並且給他們這些客人準備了駿馬或是馬車等不同的交通工具。
李泰也是一身戎裝的從總管府直堂行出,英朗健壯的身姿沐浴在朝陽中恍若有光。
多日不見,江陵眾人沉醉在對其書法的觀摩欣賞中,也不免因字暢想其人形容風采,只覺得其人其字相映成輝、相得益彰,如今再當面欣賞李大將軍風采,只覺腦海中之前的腦補想象較之真人還是略有失色。
“大將軍英武俊美,有若神人!”
使團隊伍中有年輕人忍不住讚歎道,大概是因為連日來觀摩書法,在心理上對這位文武兼備、風采無雙的他國大將感覺親近起來,便按捺不住想要表達仰慕之情。
李泰聽到這讚歎聲便笑起來,指著那發聲讚歎的年輕人回應道:“郎君也識鑑不俗,坦蕩純真,不失赤子心懷啊!”
在場眾人聽到這話,也都紛紛笑了起來,只覺得李大將軍雖然位高權重、威震鄰邦,但也同樣不失少年活潑心性,日常相處起來亦有儒雅風趣,使人樂與親近。
既然人員已經到齊,李泰便直接下令出發,自己也翻身上了一匹駿馬,再見江陵眾人則多選擇登車而行。
雖然這也跟南北風俗習慣和客觀條件差異有關,但由此也可見南人真的不善騎射,像王頒這樣的將門之子,都是來到自己麾下之後才在袍澤們的教導下系統性的練習騎術。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荊州城,行出數里後便抵達城南漕溝軍營。
這軍營便是去年李泰出征前邀請王固欣賞閱兵所在,如今營地中諸出征軍士業已還駐,除此之外還有從河洛之間俘獲的戰俘,如今也都安置在這座軍營中。
李泰今日來到軍營,就是為的主持針對戰俘們的整編安置。邀請江陵群眾同來,則就是為的讓他們瞭解一下荊州總管府針對戰俘整編安置的一系列流程。這一份閱歷或許不能讓人開心起來,但在未來也是自有其用處的。
軍營這裡早已經接到了總管府的通知,一早便將場地安排妥當。除了展現弓馬搏擊技藝的演武校場之外,總管府諸庶務曹員以及一些民間的工坊坊主也都來到這裡。
“這、這些難道盡是東魏、齊軍的俘虜?”
當江陵眾人被告知今日活動內容後,便有人指著前方大片的營舍以及營舍間走動的營卒們發聲問道。
王頒在一旁解釋道:“營中諸軍自有各色營旗,營門張懸素幡者才是戰俘營地。諸位所望並非盡是,大將軍此番出征雖然俘殺敵卒數萬,但真正押引歸鎮的敵卒才只一萬餘眾。”
“一、一萬餘眾?那、那剩下的敵軍,難道盡戮於陣?”
聽到王頒隨口道來的幾個數字,一眾江陵人士忍不住瞪眼驚問道。
隊伍中的這些議論聲傳到了前方李泰耳中,他便回身笑語道:“兵者大凶,止戈為上。自古以來,慎於用兵者才可稱名將,以武止戈、因戰致治,也是古來先賢名將的夙願。
我雖不才,但亦尚此古風,每有臨戰皆作號令,棄械不殺、唯誅頑賊。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有心懷求生之念、向道而生者,我亦不忍加害。
只不過有時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敵勢洶湧、唯殺可遏,不免便殺業造深。殺生則易,活人卻難,所以對於這些戰場上僥倖存活的戰俘,也都希望他們能夠感悟上天之德,改邪向道,不負天恩。”
“李大將軍所言當真仁勇兼具、感人至深!可惜掌兵者並非人人都如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