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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彈奏這首。

不過,相信自己的到來會令她心情變得很不好,郝連菲最近忽然露出一抹惡魔般的微笑。

推開厚重的紅木門,大廳的音樂戛然而止,郝連菲忽然覺得沒趣,不歡迎她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大廳的人很多,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幾乎都是郝連娜從小到大的朋友,居然今天全部聚齊了,她恍然大悟,原來今天是郝連娜的生日。

以今天的陣勢只能算是小聚一下了。

她把視線移到明顯蒼老很多的郝連安身上,步履從容的來到他面前掛著她在招牌的笑容,四分熱情,三分疏離,三分虛偽,不疾不徐的說;“爹地,好久不見。”

郝連安當初是留法回來的音樂才子,整個家族受西方影響頗重,稱呼一直偏西方。

郝連安渾身顫抖表情吃驚,郝連菲的冷靜讓他不能接受,“你怎麼回來了?”說完他就後悔的要死,看著郝連菲冷漠的眼神,頓時慌了,他的本意不是這樣,這十年他不止一次的後悔過。

郝連菲忍不住的冷笑,怎麼回來了?怎麼回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了?都十年了,偏偏回來自找糟蹋。

大廳安靜的可怕,呼吸可聞,郝連安有些煩躁的對安靜座在鋼琴前的郝連娜招手,沉聲說;“娜娜,你姐姐回來了,還不來打招呼。”

郝連娜神色陰暗不明,但也不敢反駁,努力堆出燦爛的笑容,甜聲說;“姐姐你回來了,歡迎。”

“謝謝!”

“想必這麼久不見,大家你都不認識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郝連娜熱情的拉著她向眾人一一介紹,第一個是清冷倨傲的韓蕊,看不出喜怒的衝她點點頭。

後面的男男女女她印象都不深,估計都是從事音樂的,那個圈子她向來融入不進去,現在也更是沒興趣,敷衍的打了招呼,當來到最後一個人面前時,郝連娜帶著隱隱的得意和驕傲介紹道;“這位是顧滄海,算是我們當初的老同學。”

介紹到顧滄海不用刻意去說他那讓人驚歎的頭銜,只是簡單的顧滄海三個字,就能讓整個藝術圈為之瘋狂。

他是今天晚上最重要的客人。郝連安親自出面才邀請來的。

郝連娜想象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郝連菲依舊錶情淡定,客氣的伸出手,氣勢攝人的男子伸出修長的右手與她相握,突然加重的力道捏的她手掌疼痛難忍,不禁惱怒的瞪向始作俑者。就那麼突然的跌入對方的眼底,一時竟怔怔發呆。

顧滄海眼含笑意,全身散發出的孤獨冷傲瞬間消失不少,周圍的人都是人精,目露錯愕。要說搞藝術的脾氣古怪,顧滄海絕對可以說是古怪之最,但現在一副調戲小姑娘的表情也太難得了。

郝連娜看著韓蕊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笑了,笑的十分暢快,當年自從她設計把郝連菲趕出家族開始,她就知道自己跟顧滄海在也沒可能了,他每次看她的表情都能把她凍死,所以韓蕊反而跟他越來越近,現在郝連菲回來了,她倒要看看韓蕊還怎麼囂張得意。

“放手!”郝連菲終於回神,咬牙切齒的說。

顧滄海唇邊笑意加深,乾脆的收回手,對著郝連安說;“叔叔,難得菲菲回來,你們父女好好聊聊,我就告辭了。”

顧滄海要走,其他人就更沒留下的藉口,縱使想看戲,但也要看眼色,只好紛紛告辭。

現場一下子只留下父女三人,這個家富麗堂皇,人卻少的可憐,空曠而冷清。

餐廳裡法式濃湯散發出誘人的香味,讓人不禁垂涎三尺,郝連安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