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過命。這都是真的,但是以前立過功,是不是以後就能犯罪了?我問問大家,大家覺得有沒有這麼個道理?”
這個問題一出,大家都閉上了嘴。韋澤能料到大家會如此沉默,但是真的遇到之後,他還是有些失望。開國功臣們當然希望自己擁有不受法律管理的特權,這是每一個時代都有的問題。不用說朱元璋殺功臣,就是新中國那樣堅定的革命組織,開國之後不照樣有劉青山張子善這樣的人開始胡作非為麼?殺劉青山和張子善的時候,不照樣有很多人試圖為兩人求情。
韋澤正色對全國代表們說道:“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想不被法律懲處,那很簡單。不犯法就行了。法律是什麼?法律是社會的底線。法律所規定的是低的不能再低的標準。法律不允許大家走私,那自己不走私,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法律不許大家殺人,那不殺人,自然就不會有問題。而且法律是從哪裡來的?還不是在座的全國代表們同意的條文麼?大家自己接受的法律,那就得認。自己說話都不算數了,那這個人還有什麼信用可言?誰還敢相信這樣的人呢?”
給光復黨全國代表們講只是整個處理的一部分,在11月中旬,整個海關係統裡面開始自查的時候,沈心找到了吳遼。此時吳遼已經是廣州軍分割槽司令,是貨真價實的御林軍統領。作為政治部主任,沈心非常嚴肅的對這位前輩說道:“吳司令,當年的佛山戰役裡頭,你手下的部隊打了我軍到現在最艱苦的一仗,很多同志負傷之後退役。他們在各個重要部門工作。我現在想請問你一下,有沒有同志犯了錯,甚至是犯了罪,然後到你這裡來求情,請你幫忙的?”
吳遼神色冷淡,他沉默了好一陣,終於開口說道:“有!”
見吳遼坦承此事,沈心鬆了口氣,他說道:“那麼吳司令,能否請你把這些人的名單給我。”
“不能!”吳遼還是帶著冷淡的表情答道。
沈心並沒有生氣,他平靜的問道:“為什麼?”
“我不能出賣這些兄弟。”吳遼答道。
沈心微微嘆口氣,他說道:“吳司令,如果說是敵人來逼問你同志的訊息,你堅決不說,那是不出賣兄弟。可你現在是政府的一員,你是光復軍中央衛戍部隊的司令。你是認為我們光復軍是這些兄弟的敵人麼?”
吳遼瞪著沈心,畢竟是老軍人出身,更經歷過死生一線的慘烈戰鬥,那種威嚴與壓力讓沈心都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僵持並沒有維持太久,痛苦的表情浮現在吳遼臉上。他雙眼緊閉,拳頭攥緊,痛苦的喊了一聲!“哎呀!”
沈心也不繼續催問,就這麼靜靜的等著。看著吳遼臉上肌肉跳動,沈心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同情來。
過了好一陣,吳遼才睜開眼睛,此時他眼中已經有了淚花,“沈主任,能不能放他們一馬,這些人也是被人給騙了啊!”
吳遼的絕望是如此強烈,看的沈心都覺得有點心悸。
“沈主任!沈主任!”吳遼用激憤與絕望的聲音喊道,“都督以前對地主、士紳還有讀書人一直看不上眼,那時候我還覺得都督有點過了。現在看,都督可一點都沒看錯啊。咱們的兄弟們上陣打仗什麼時候怕過死?那都是掉腦袋眼睛都不眨的好漢。可他們當了官,手下的那幫人很多都是以前的地主、士紳、讀書人。這些人讀過書,能透過公務員考試。混進了咱們的隊伍,就是這些人整天在這些兄弟耳邊吹風。這幫兄弟一時糊塗,就上了當!你說要殺這幫兄弟,他們犯了錯,能不能饒過他們。我覺得真正該殺的就是那些地主、士紳、讀書人。這些壞人硬生生把咱們的好人都給帶壞了!他們才是該殺的!”
吳遼的聲音從痛苦變成了憤怒,到了最後,吳遼已經吼叫起來。
第86章 經濟邊疆(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