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軍長過來之後再談。這樣可好?”
光復軍沒有立刻把臉撕破,太平軍諸將也就坡下驢,解了對洛陽的包圍,在西邊的營地嚴防有可能遭到的突襲。
突襲卻沒有,軍長與政委倒是來了。雙方在約定場所談了一次,陳玉成得到了一個令他幾乎不敢相信的條件。殺光洛陽英王府的是白帽軍,光復軍同意讓太平軍對白帽軍動手,包括清洗白帽軍的家屬。但是李鴻章手下的漢人軍隊卻不能動。
陳玉成與參加會談的幾名主要將領看著光復軍的代表,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為何要如此做?”他們絕不相信光復軍會如此好心,這裡面一定有光復軍自己的打算。
“英王,我問你個問題,你覺得你先是漢人,還是先是個信拜上帝教的人。”政委笑道。
英王陳玉成根本不信拜上帝教,所以他那秀麗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我當然先是漢人!”
政委正色說道:“我們光復軍區分敵我的首要之事就是是否自認漢人。咱們都從廣西出來的,廣西當地壯人、瑤人、苗人、黎人,你問他是要當漢人還是要當其他名號的人,他們肯定要說要當漢人。只要他們是要好好過日子的,這就是自己人。起衝突是一碼事,咱們廣西土客之間有仇的還相見就殺呢。但是,有些人,他們頂多說我是信XXX的,這就不是自己人。你們要找他們報仇,我們支援啊。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都是中華民族,但是新中國只有一箇中華民族!”
陳玉成沒接受過光復軍的現代民族國家教育,對最後幾句不是很清楚。可他非常清楚的明白了兩件事,光復軍對絕大多數人是接納的,光復軍對某些人是不會接納的。就此延伸來看,太平天國的絕大多數人都屬於光復軍可以接納的物件。儘管心裡面頗為忐忑,陳玉成也認同了光復軍提出的條件。
李鴻章就更簡單了,他連前任東家都能棄若敝履,對於一部分純粹是利用的手下自然沒有什麼感情。於是一部分人的命運就被決定了。
作為正牌二甲進士,李鴻章對光復軍的理念,或者說韋澤的理念理解的更透。韋澤可以接受內部的紛爭,不同的理念。但是韋澤絕不能接受任何人把其他理念凌駕在“我首先是中國人”這個理念之上,誰把其他認知凌駕在我首先是中國人之上,韋澤就不會放過這種人。
瞭解了這個理念之後,李鴻章覺得極為慶幸。之前的太多事情終於能夠串起來有了一個結論,原本韋澤對滿清的宣傳在李鴻章看來是一種純粹的為了打倒滿清而進行的宣傳,現在看這僅僅是韋澤所堅持的理念的一個針對性闡述而已。一位未來的皇帝竟然有如此強烈的理論堅持,這讓李鴻章忍不住陷入了深思。
滿清的朝廷並不知道自己的“三等公爵”已經完全拋棄了滿清,當然滿清讓李鴻章從洛陽出兵向東側擊黃河以北的光復軍,目的也是讓李鴻章送死而已。
8月22日,曾國藩的湘軍居然就距離北京城只有不到一百里了。根據跑回來稟報的密使言道,曾國藩的湘軍並沒有試圖與光復軍決戰,而是在河北稍加休整就向京城撤退。恭親王奕訢聽了之後心裡面大不高興,他覺得曾國藩這麼不戰而退實在是說不過去。
慈安卻評價道:“曾國藩若是全軍覆沒,只怕光復軍就一路打到北京。這對我等有何好處?既然他已經到了,那就讓他在京城西北駐紮。”
北京西北是通向承德的方向,見慈安完全做好了前往承德的準備,恭親王奕訢也只能聽從了慈安的安排。
曾國藩雖然退的快,光復軍進軍速度也不慢。只是見到曾國藩大有退到北京城參與防禦的跡象,混編軍也覺得有些頭痛。此時最好的戰略自然是在黃河以北殲滅曾國藩以及其他滿清地方武裝,然後集結兵力攻打沒什麼戰爭經驗的北京。一旦有實戰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