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於當下不滿,借古諷今的用各種虛擬的古代事情來表達他們的態度。至於更惡質的傢伙,大概就是想編造出一個自古以來的權威,然後以權威繼承者自居,試圖進而攫取權力。這種貨色要麼可恥的失敗了,或者搖身一變成了宗教。例如閃米特三邪教。
祁睿知道這書是他老爹下令召集人員編寫的書籍,他一直覺得心裡很牴觸。老爹就近在眼前,透過書籍去理解老爹未免捨近求遠。現在他承認了根本不理解老爹的現狀,再去看這些書,就發現書裡意外的有著極為平易近人的風格。
“歸根結底還是生產力,還有社會制度。咱們民朝把賺取的錢財用在發展生產力上,投資基建,強制義務教育,完善社會保障。不管做的好壞,只要持之以恆的去做,就會有進步。倒是日本,我看不出他們肯對基層做這方面的投資。”馬曉明做了類似總結性的發言。
祁睿吁了口氣,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的錯覺源自哪裡。在中國,制度確立的大方向就是要在基礎建設上有投入,以追求產出。所以中國的土地就有無限的可能存在。至於日本麼,既然他們沒有這樣的制度性保障,靠個人是沒用的。如果靠個人真的能改天換地,那日本早就該起來了。難道日本人民就沒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渴望麼?祁睿一點都不這麼覺得。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祁睿對馬曉明真心的讚道。
“那也是你能明白。”馬曉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有點悵然的說道。
祁睿一直覺得交流是件很討厭的事情,他並不喜歡一群人坐在一起胡吹。什麼我爹如何,什麼我家如何,什麼我如何如何。可這種自吹自擂基本是在一起的常態。那種認真看世界的交談機會並不多。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祁睿想起了這句話。
第189章 內外轉換(十二)
“我去看了,給咱們的評定都是優等。”李延年在眾人收拾回國行裝的時候對諸位同伴講了他得知的訊息。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領導固然已經告知大家,他對大家的評價很高,而且年輕同志們的工作表現也不用贅述。但是呢,這種類似“實習”的工作評價的確關乎同志們的成績。出來這一趟的收穫並非沒有代價,他們損失了正常的在中級培訓班內的時間。如果不能有“優秀”的評價,這趟就等於是虧了。在此行的時候,一眾學員本來就帶著學習的書籍。他們並不希望此次的時間被浪費掉。
“祁睿,想來你的功勞是最大的。”李延年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哈哈!我們當兵是來打仗的,又不是學著當說客的。這功勞沒多大用。戰場上比的難道是誰的嘴會說不成?”祁睿爽朗的笑答這個挺敏感的問題。
對聰明人來說,有些話稍微提一句就行了。既然祁睿的回答無懈可擊,任何多餘的話都只能表現自己的心虛而已。大家高高興興手拉著手上了回國的大船,船上討論最多的是,趕上回國過春節,這個假期會怎麼樣呢?
汽笛一響,大船開動。望著日本的土地上,祁睿覺得再也沒有回來的興趣。馬曉明那句“既然他們沒有這樣的制度性保障,靠個人是沒用的”,給祁睿開啟了一片全新的天地。民朝的強大在這句話裡面展現無遺,國家制度性的保證推動社會發展,只要有這種願望的人就存在了機會。每個人大概都有想改變自己命運的願望,民朝正是因此而蓬勃興起。身為大好男兒,祁睿懷著急切的心情試圖回到民朝追逐屬於自己的世界。至於未來日本的功勞麼,祁睿認為浪費的時間遠遠抵不上他的所得。就讓別的同志來得到這些吧。
打著中國國旗的輪船並沒有遭到明治海軍的阻攔,即便是日本海中遠遠出現了明治政府軍艦的影子,明治海軍也沒有靠過來。這幫中級軍人也沒覺得這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