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重,王必也懶得跟這個年輕人爭執,他拜別曹操,頭也不回地徑自出去,親自安排人準備給徐庶傳信。
他的命令剛剛傳下去沒多久,只見滿寵鬼鬼索索的蠕動過來,王必皺緊眉頭道:
“伯寧,爾這是作甚?”
滿寵黑著臉,低聲道:
“有些事情要說與王公。”
“但說無妨。”
滿寵見四下無人,低聲道:
“之前我認得一人,名喚袁翔……”
“就是徐元直身邊那人是吧?”王必不快地道。
郭嘉和荀彧就是透過此人推斷徐庶極有可能是袁紹派來的遊俠,這讓王必非常不快。
此刻滿寵提起,王必的臉上頓時一臉陰雲。
“對對對!”滿寵低聲道:“是這樣……”
他把之前跟典韋幫艾先生打聽郭嘉的事情告訴王必,王必耐心地聽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裡默唸了一聲無趣。
什麼時候了,滿寵居然有心情去打聽這種事?
滿寵見王必不感興趣,又急切地道;
“王公聽我說完——今日那人又給我帶了句話。”
“嗯,你說,我聽著呢。”王必已經開始研墨準備作書,替曹操草擬開春勸農之事。
滿寵道:
“那人給我帶話,說‘大奸似忠,包藏禍心,需早除之,遲則生變’,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該找誰商議,只好說給王公。”
王必愣了愣,研墨的手猛地停了下來,吃驚地看著滿寵。
“說什麼?”
“大奸似忠,包藏禍心,需早除之,遲則生變!”滿寵重複了一遍,臉上更是古怪神秘。
“這是說誰?”
“不,不知道啊。”滿寵心虛地說著。
王必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趕緊皺眉道:
“伯寧,此事切不可胡思亂想!
不過是有一妄人胡言,當年太平道就是用此荒唐不經之言蠱惑百姓,為何你也中了此計。”
滿寵默默無語,王必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的心也怦怦跳地飛快。
這是在說誰?
那人是徐庶的摯友,與徐庶一路從荊州到來生死與共,總不會說的是徐庶。
要說的不是徐庶,那……
王必心中竄上來了一股恐怖的念頭。
袁翔……袁紹……
袁翔之前打聽過郭嘉的事,郭嘉又是從袁紹那逃出來的。
袁紹對叛徒從不留情,之前袁翔和徐庶剛來兗州的時候,正好也是曹操剛聽程昱之言拒絕舉家去鄴城的時候。
難道從那時候起,袁紹就已經動了殺心,現在另一個袁家叛徒郭嘉又來了,讓這位袁盟主殺心更濃?
只是他現在與公孫瓚激戰正酣,暫時還無法調頭處置,所以才……
滿寵顯然也跟王必想到了一起,他急不可耐地道:
“此人為何給我送信?我可是曹公的股肱柱石啊!”
“先別亂想!”王必趕緊冷靜下來,心中迅速覆盤了一遍,“這只是你我猜測,需緩緩圖之。
嗯,這個袁翔,你先給他回信,就……就說豈能盡信其所言,讓其好生分解一番。
好啊,怪不得徐元直果斷要去徐州,怕是要尋袁術了!”
“啊?”滿寵大驚,“這,怎麼可能?”
袁家兄弟的關係懂得都懂,若真的跟想象中的一樣徐庶是受袁翔排程,去尋袁術作甚?
“你先別管,與袁翔保持聯絡,我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