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身邊,低聲問道:
“蔡公,為何此人突然問起城中人婦什麼的?
還特意說明要人婦,我覺得此事必然有詐啊。”
蔡瑁乾咳一聲:
“管他呢,靜觀其變。”
“我看這陳群道貌岸然,私心裡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不定他便是趁著出使為名,想要尋歡,為何不直言?”
蔡瑁翻了個白眼:
“你好生想想,此間大事未定,哪有人直問你‘這城中可有伎女’,那怕不是瘋癲了吧?”
·
陳群的出使肯定也引來了曹軍留守的注意。
曹昂憂心忡忡,生怕陳群施展什麼手段,他與王必商議對策,王必建議效仿當年定遠侯班超先下手為強,將陳群直接斬殺,然後將罪行推給蔡瑁,逼迫蔡瑁站在自己這邊。
這應該也算是個主意,可曹昂擔心如此一來曹操將在荊州徹底失去立足之地,只怕日後會更加危險,也只能搖頭否決了這個主意。
現在曹操在潁川戰事緊張,後勤的糧草輜重都要從潁川供給,若是曹昂妄動,曹操前方的軍糧可能會被直接截斷,他不能冒這個險。
“哎,可惜了。”
這次曹軍進攻可謂是主力盡出,只有曹昂和曹洪率領不到七百人留守宛城,大軍都掌握在蔡瑁手中,若非如此,他們完全可以趁著徐庶立足未穩發動進攻,可現在也只能看蔡瑁的臉色。
夜已深,曹昂在榻上輾轉反側,想起在兗州的時候,他跟徐庶還是很好的朋友,要不是郭嘉這廝嫉賢妒能,這事情也不會變成如此模樣。
現在父親攻打潁川,聽說一切順利地很,可越是順利曹昂就越是緊張。
當年那個還要託庇在曹軍麾下的徐元直現在已經成了迎接天子的徐將軍,曹昂為徐庶能有今天驕傲,也為現在曹軍的落寞深感惋惜。
這一切本來應該屬於我們,可惜……可惜啊……
他搖了搖頭,將這些往事逐出腦海。
現在既然已經反目成仇,這些舊日情誼也只能暫時拋開。
元直應該不敢攻城,以他一貫的風格,現在應該在到處尋找內奸。
我得時刻小心蔡瑁,要是蔡瑁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得趕緊……
曹昂正想著,突然感覺眼前的天幕好像亮了一下。
他初時沒有反應過來,可隨即猛跳起來。
不好,這是哪裡起火了?
難道是張闓派人在城中放火了?
曹昂趕緊奔出去,卻發現城中一切安好,這火光是來自城外,分明是徐庶軍的方向,這大火沖天而起,竟把天幕都燒的一片透亮!
“這,這是怎麼回事?”蔡瑁還在招待陳群飲宴,看見徐庶軍營寨的方向著火,眾人都呆在原地。
“蔡公,這是何意?”陳群憤怒地質問著,渾身不住地顫抖起來。
蔡瑁也呆若木雞,半晌才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徐元直軍中失火了?”
陳群見蔡瑁不像作偽,這才舒了口氣,蔡瑁趕緊叫人去查探到底出了什麼事,很快,文聘就送來了一個差點讓蔡瑁吐血的訊息。
“是,是魏延。”文聘哭喪著臉道,“是,是魏延自作主張,突襲了徐庶大營所在,還,還四下放火,怕是要,要出大事了!”
“魏延是誰?”蔡瑁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猛地一拍大腿,“這,這,這畜生,害,害人不淺啊!”
天地良心,當時蔡瑁就是隨口一說,文聘都來周旋求情了,蔡瑁肯定不會貿然讓魏延去送死。
沒想到魏延居然不管不顧,真的去進攻徐庶軍!
你去之前好歹說一聲,我們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