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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年輕,總是不慎,故此每每中徐元直詭計!似我一般謹慎小心,徐元直縱是孫武復生、司馬穰苴再世,又能奈我何?”
這感覺想想就讓人流口水,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窮!
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郭圖緊緊攥著郭嘉的手不放,並且拿出了最高的禮遇招待郭嘉,郭嘉一直想要跟他說點正事,但郭圖大袖一甩,表示不想聽。
此情此景,郭嘉也唯有苦笑。
說著,郭圖很騷包地一甩頭,正色道:
“奉孝,我倒要好好勸你幾句——伱年紀也不小了,軍國大事不能再如從前一般孟浪妄為,之前你就是太輕狂,故此頻頻遭遇不測。
現在來了河北,為兄要好好教你兵法,你也要勤修德行,莫要丟了潁川人的臉面啊。”
郭嘉:……
“公則兄,我……”
“好了好了,說了今天不要談論軍國之事,咱們好生飲酒,好生飲酒。”
看著郭圖醉醺醺的模樣,郭嘉心中有些發堵。
河北軍的兵馬極其雄壯,糧草也非常充足,要是立刻南下,就那個殘破的雒陽如何能擋得住持久大戰?
丟了雒陽,潁川人將盡數歸順袁紹,之後……
為何不出兵!
郭嘉想起分別時曹操不甘又慚愧的表情。
這天下,只有曹公一人真切明白郭嘉的本事,只有曹公自己!
我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不要,就算耗盡一切心血,也一定要……至少,至少我不能看著那個搬弄是非又離間我和曹公的小人如此猖獗。
徐元直,我定要殺了你!
想到這,郭嘉不管不顧地道:
“公則兄,弟從雒陽來,知雒陽帶甲不過百餘,糧草不支兩月,而冀州兵馬雄健、糧草充盈,正是建功立業之時。
嘉不才,願率軍一路攻河內,誘呂布來救張楊,兄身率一軍攻濮陽,呂布首尾難顧,定遭大敗!”
“奉孝,你醉了!”辛評趕緊上來,讓郭嘉少說兩句。
可郭嘉越來越興奮,硬是大袖一甩,昂然道:
“目下關中群雄無主,馬騰、韓遂虎視眈眈蠢蠢欲動,此刻袁將軍再派一人赴河東,喚馬騰、韓遂勤王,曹公再發一軍出葉縣,呂布縱有……”
“好了!”郭圖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佐治,我之前說了什麼?今日誰也不許談軍國之事!誰也不許!
奉孝,你今日……”
“公則兄!”郭嘉懇切地道,“拖一日,徐庶則強似一日。嘉以性命擔保,雒陽空虛,河內兵少,只要我軍逞雷霆之威,萬馬競踏,呂布必敗!
為袁公除一心腹大禍,也為兄添一樁潑天功勞,此事嘉思慮良久,還請公則兄成全啊!”
郭圖嘆了口氣,一臉不快。
若郭嘉不是潁川人,不是自己的族弟,若不是當著這麼多的賓客,郭圖早就動手揍郭嘉了。
什麼意思呢?
你來打我臉是吧?就你自己懂兵法是吧?
我就是不聽,你能奈我何?
辛評辛毗兄弟也一臉無語地看著郭嘉,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就算郭嘉說的是真的,就算按照他的方法打過去一定能勝,可這又怎麼樣?
淳于瓊一死,現在郭圖是河北潁川人的代表,連荀諶都誇獎他依靠他,可謂是潁川人之後與河北人對抗的希望。
他提出緩進之法已經被袁紹採納,這是河北潁川人第一次與河北本地人爭鬥佔據上風,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豈能因為郭嘉一個人的好惡而輕易改變?
別說現在大軍南下,就算現在突襲取得了一點很小的戰果,以田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