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絕對是個做賊的好去處。
劉雄鳴就是相當高明的嚮導,此人給徐庶軍指路,徐庶軍定能在此地來回縱橫,到時候關中豈不是一片大亂?
“孃的,這還真是出大事了!”
很明顯,徐庶軍並沒有如兩人想象的一樣後撤,而是繼續向內挺進。
梁興仔細搜尋草叢,發現了一堆凌亂的腳印,還有不少血跡,而這些腳印都是一路向西,徑自朝關內奔去,順著腳印再搜尋,明顯還能看到埋鍋造飯的痕跡。
都督遣手下兒郎向北去合陽搜,只求探聽訊息,不求力戰。
你我則留守渡口,再派幾個人扮做漁民去河東打探訊息,我就不信這東南西北都搜尋一番,徐庶還能飛到天上不成!”
程銀脾氣暴躁又無謀,聽聞讓自己手下的人去北邊,當下點點頭——去北邊就不需要渡河,省勁太多,他立刻點頭道:
“好,我這便遣三百兒郎去打探訊息!哼,要是徐庶藏在華陰便罷,要是藏在合陽,老子這就把他揪出來殺個片甲不留!”
梁興在關中呆了很多年,周圍山上的盜匪也認得不少,一夥外來人突然抵達此處,還迅速佔據了山頭,這些盜匪肯定會心生不滿與之大戰。
之後只要有一兩個人找到徐庶軍的位置,他們一起出擊,將徐庶圍在山中,等曹軍探明虛實,主力到來一起殲滅,這才是兵法正道。
帶著這樣的念頭,眾人各自搜尋,三天後,梁興麾下的探馬紛紛返回,說他們在華陰方向沒有任何收回,周圍山上的盜匪都說沒有見到外來人,更沒有兵馬到來的跡象。
而程銀的兵馬走了三日,居然沒有一個人回來報信,這讓程銀又是惶恐,又是焦躁,再次派去一百人前去探查,梁興見狀不妙,也派出二十多人,並叮囑他們一定要騎著快馬遠遠跟隨,若是遇上任何風吹草動,一定要先跑再說。
又等了三日,曹操之前派出來查探訊息的中郎將文稷都到了,可程銀之前撒出去的四百人(加上樑興的二十人)居然沒有一個回來。
“你是做什麼吃的!”
聽說程銀這不到一千五百人的兵馬已經撒出四百人還一無所獲,文稷滿臉怒容:
“你就不會親自去搜尋?這幾百人幾百人地去找,這還不是立刻成了徐元直的刀下之鬼,這還如何能成?
你們不會以為幾百人就能鬥得過徐元直吧?”
程銀本就焦躁,被文稷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心中更是火起。
他長身而起,皺眉道:
“要不你來?我這就是不惜己身探聽訊息,就是為了全殲徐庶,你這廝好生不講道理,明明什麼都不做,反倒指責起我了。
現在沒有訊息那就是最好的訊息——別說四百人了,就算是四百頭豬,徐庶也不可能盡數殺了,只要能探聽到訊息,便是成功,爾是什麼東西,還敢跟我指手畫腳?”
梁興也趕緊打圓場道:
“好了好了,文將軍也莫要再說了。
程都督麾下士卒定是已經發現了徐庶的訊息,只是那徐庶狡猾藏匿山中,這才入山搜捕,好確定此人所在,莫要讓他跑了。
我想再過一兩日總能有訊息,文將軍這次帶了兩千多人吧?這不是正好,我等正好將徐庶等人圍在山中,若是能擒獲徐庶,這是潑天的功勞啊。”
“擒獲徐庶……”文稷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沉重地搖了搖頭,“別想了,我等別死在徐元直手中已經是萬幸。
見了元直,我自有分寸,這些都是為了你們好啊。”
“你!”
梁興脾氣不錯,但橫行關中許久,他也不是泥捏的,他聽文稷說話夾槍帶棒,想起此人傳聞中還曾經與徐庶結拜,心中更是生出一絲不滿,已經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