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喜歡被人當成放~□子橫加指點,就像每每到人多的地方,始終都逃不過幾個人議論我一身男裝,我穿什麼也關了他們的事,果然太閒。
野人放開我,兩人正站在一條寬敞的大街,兩邊都是商鋪,還有擺攤販賣各種小商品的,逛街的人來來去去,很熱鬧。
但這時,忽然走向四面八方的路人,全轉了向,共同往一個方向的街口湧去,個個紅光滿面,激動難當。
“怎麼回事?”我攔了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年輕人,問他原委。
年輕人停下,手往前指——“你不知道啊,莊老爺家的財禮昨日又叫人給退了,今早媒人索性帶了定、財禮一同上門,哈!”這人笑一聲,“你猜怎麼著,又叫人給抬出來擺到街市口曬太陽了!如今是,女方家不收禮,男方家不罷手,可熱鬧了,莊三少爺親帶著人往煙花店去了,大傢伙都跟過去湊熱鬧呢!”
“煙花店?”我捉住了一個關鍵詞,“是煙花店要嫁女兒?”
“沒錯啊!”年輕人急著走,但也算好心,走之前向我把話講清楚:“煙花店老闆的幹閨女要嫁城東莊老爺的三公子,草帖換過了,定禮、財禮都換過了,這兩日本該使媒人上門催妝,再過幾日就要迎親了,誰知煙花店那小娘子偏偏又不願意嫁了,聽說莊三少爺都快急瘋了,媒人使了一個接一個,都快把煙花店的門檻踏爛了,這不,今日終於有好戲瞧了。”
年輕人說完走了,我回頭看野人,因為有協議在先,我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野人衝我點頭,他知道我不去看這個熱鬧絕不死心,他也知道我其實很內疚,都江堰旁那日的事,無論如何,都是我惹出來的。
野人同意了,我便拉著野人一路衝到煙花店前。
果然如年輕人所說,除了門庭若市,店門前的一條長街,早讓各口箱子,無數酒樽,甚至還有牲口n對,給佔滿了。
然而最有看頭的,是那位樣貌身材不算差的十六歲小姑娘,舉著一把比人還高的長掃帚,一路從煙花店門鋪衝到大街上,將他未婚夫莊三公子給打了出來。
“滾——!”小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形象,披頭散髮,目露兇光——“我乾爹如今人事不知,他是何模樣你又不是沒瞧見,還教我嫁你,我看你是狗血汙了心——滾,都給我滾!!!”
“津宛……”一身青衣,無論穿戴、長相皆是不俗的莊三公子,這時期期艾艾地叫了小姑娘一聲,人群中那臉,哭的相都有了,大家慨嘆,甚至有幾家遮遮掩掩瞧熱鬧的小娘子,躲過身子,背地裡替三公子抹起眼淚。
莊公子身旁的媒人家丁瞧情勢不妥,趕忙替主子上前,結果津宛姑娘往前一大步,手裡一把大掃帚橫掃,掃退一大片人。
“你這是做什麼?”莊三公子示意家人退下,自己上前詢問津宛,“你乾爹的事我也是知道的,即使你嫁與我,我也斷不會叫你捨下她不顧,不多日前你也應承了,為何才幾日,便反了口?”
津宛姑娘豎起掃帚,氣喘吁吁,手架到腰上讓自己顯得更理直氣壯一點,然而一張口,兩眼便開始泛淚光,全洩了自己的底氣。
“乾爹……乾爹……”小姑娘囁嚅,“乾爹快不行了,你還只想著叫我嫁你,做人不能沒良心的,別說我今日不收你的禮,就算明日、後日、明年、十年——我也不會嫁你,不嫁、不嫁、就是不嫁!!!”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當街便大吼了起來。
四周圍的人無不唏噓:“那徐夷妖人怕是真不行了,小娘子可憐喲,就這麼一個親人……”
也有人落井下石的,“哼,那徐夷妖人必定是壞事做盡,如今糟了報應,該是這麼個下場!”
還有人挖人秘辛的,“聽說了嗎,徐夷可不是個安分人,都江堰上金屋裡藏了個美嬌娘,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