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錯。
進入司家別墅的時候思瑞小小驚訝了下,並不是因為多豪華,而是裡面沒有思瑞想象中那種著一身黑的兇悍保鏢,也毫無殺氣,平穩得就像是在參觀豪宅。
已近傍晚,別墅客廳內的燈全部開啟,炫亮得讓人移不開眼。暗紅色半弧形沙發上有一箇中年男人在看雜誌。沙發外圍鑲著一圈同色系歐式古典圖案的木質,顯得富貴逼人,卻又不落俗套。
看到有人進屋,中年男人放下雜誌,輕輕一笑,“王小姐,請坐。”
這分明就是個儒雅的帥大叔,可惜思瑞不是大叔控,也不敢欣賞。依言坐下,思瑞低頭就看到那本“兜兜看”雜誌的封面,深呼吸一口氣,“司老闆找我有事?”
司興奎溫笑,“也沒什麼,這兩天偶然聽說王小姐的一些事情,我對王小姐有些好奇。”
傭人奉上茶水,思瑞自然也不敢喝,馬上扯出一抹笑澄清,“那都是誤會,以訛傳訛,司老闆千萬不要聽信謠言。”
“謠言?”司興奎帶著笑意,慢慢喝著茶,“不知道王小姐費盡心力設計這一連串的事情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是想就此接近我們司家唯一的繼承人嗎?”
這話太傷人了!思瑞眉毛小抽了下,搓搓雙手努力控制著不讓雙手出現帕金森狀態。難道在司興奎眼裡這事是由她自己一手策劃用來勾引司惟的?幸虧司興奎才四五十歲,不然思瑞真要以為他得了老年痴呆。
也許有錢人都這樣自以為是咄咄逼人吧。
按照偶像劇女豬的一貫演法,此時此刻思瑞應該摔了自己的那杯茶,接著站起來和司興奎大聲反抗,義正詞嚴地捍衛自己的尊嚴,視死如歸地鬥爭到底。然後司興奎會笑著讚歎並折服,好一個勇敢的年輕女孩,就算兒子不喜歡他也要找她做兒媳。
可現實總歸是現實,如果思瑞那樣做了鐵定pigu開花,不,腦袋開花。雖然思瑞很慪,但還是笑著以退為進,“司先生您覺得呢?您今天看到了我,依您看像我這種長相的女人要想釣一隻素不相識的金龜那該鼓起多大的勇氣?”
“哈哈,王小姐說笑。”司興奎的目光又掃到了封面上,帶著幾絲細紋的眼尾皺起,“你真的不認識阿惟?”
“真的不認識。”思瑞依舊笑著,神情坦蕩自如。他們確實是陌生人,她沒有半分虛言。
司興奎看似極為滿意地點點頭,思瑞也稍稍鬆了口氣。
這時不遠處有些響動,傭人開啟門,“少爺回來了。”
06
呼吸猛地一嗆,思瑞轉頭,果然見門口有幾個人走進來。司惟在第一個,表情淡淡,明光暈著那彷如雕刻出來的臉,有一種入幻的感覺,一個人自成一幅畫一個世界。
看到思瑞,司惟眼神凝了凝,修長的身軀越過思瑞。
“司伯伯好。”另外兩男女向司興奎問了聲好,其中的男人對著思瑞擠眉,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這位小姐很眼熟?”
思瑞禮貌性笑笑。能出入司宅的人當然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光看那女人就明白,手上一隻提包抵得上她過去一年的薪水。
隨手把黑色半盾形帶碎鑽的車鑰匙扔在沙發桌頭,司惟在司興奎身邊坐下,湛湛目光讓思瑞有些無所適從。同樣的皮質沙發上,司興奎是滄桑歷練後的儒雅氣質,司惟年輕未經歲月沉澱,卻優雅沉靜給人以壓迫感,雖然那是張禍害人的臉。
屬於男性獨有魅力的磁性嗓音開了口,“你怎麼會在這?”
思瑞差點崩潰,她剛剛才和司興奎承認她和司惟不認識,這不是露餡了麼?訥訥地,“司老闆有點誤會,所以我跟他解釋一下。”
司惟目光在思瑞臉上掃過,“解釋什麼?”
“呵…呵…”思瑞尷尬笑了兩聲,表情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