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那塊玉佩,用力扯下。
她本想扯斷那繫著玉佩的絲絛,卻沒有想到,使出吃奶的力氣,也不過只是將喬嘉禾腰間的衣帶弄鬆了些。
喬嘉禾怔了怔,接著便大笑起來,“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便要脫我衣服嗎!”
雲端騰得紅了臉,低罵一句無賴,轉身便走。
喬嘉禾收住笑容,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玩味,垂首看一眼掛在腰間的玉佩,他揚聲喝住了雲端,“等等!”
雲端有心離開,卻又好奇這敗家子又搞什麼鬼。
遠遠看到銀柳的影子慢慢行過來,她也就放鬆下來,只站在原地不動。
她倒要看看,這傢伙還要怎麼樣?!
訂情物也有強送的?!
身後腳步聲漸近,喬嘉禾手掌探過來,卻是握著從她臉上扯下去的那條黑紗,小心地遮了她的眼睛在頭後繫著,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遠處的石徑上走過來的銀柳,“這裡到處都是眼睛,想要不被揭穿還是多加小心的好!”
緊接著,雲端的手掌便被他拉起。
雲端剛要抽手回來,掌心一沉,已經多了一樣東西,她驚愕地垂首去看,卻是她剛才沒有扯脫的玉佩。
“既然收了你的戒指,我也不能沒有回禮,這玉佩是我從小戴著的,便權當是我與你交換的定情之物吧!”喬嘉禾低聲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雲端看著他身影消失在遠處的灌木叢後,這才重新審視那玉佩,只見那玉色是如火的紅,沒有半點雜質,手感卻是溫潤如臘,細緻地雕成兩朵並蒂蓮花的造型,中間雕著蠅頭小字,似乎不是凡品。
串著玉佩的帶子是用金絲並銀色絲絛編成,十分堅韌,怪不得她剛才全力扯下卻並未扯脫。
將玉佩移近眼前,雲端仔細看那蓮花間的小字,卻是一對七字聯——身在花叢心不醉,夢在雲端塵不染!
“身在花叢心不醉,夢在雲端塵不染!”雲端輕念著這兩句詩,思及喬嘉禾之前的言語,心頭疑惑更濃。
耳聽到銀柳的呼喚聲傳來,她緩緩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聲,眼睛隔著黑紗卻是正迎上兩道逼人的目光。
那老花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之前剪枝的地方,正面色深沉地看著他,看雲端轉過身來,老花工的目光在雲端手中的玉佩上略作停留,彎下身子,抓住地上的剪子,咔嚓嚓地剪起枝來。
隨著他的動作,完全已經修剪整齊的一株灌木很快就變得七零八落,沒有了形狀。
“小姐!”銀柳將手中的披風披在雲端背上,“此地風涼,您這身子剛愈,還是先回聽雨軒去吧!”
雲端將手中的玉佩收入袖袋,隔著紗布掃一眼那老花工,這才任銀柳攙扶著一路走遠。
老花工停下修剪,蹲下身子,緩緩將剪掉的斷枝收攏成一堆,目光滑過喬嘉禾丟在地上的桃花,猛地將那斷枝握緊了。
斷板上的刺深深地刺入掌心,老花工聲音冷若寒冰。
“雲端?我喬雨軒對天發誓,絕不會放過你這個水性楊花、陰險惡毒的女人!”
嫁了兩個男人
“如果知道娘說的那個女人是你,我怎麼也不會將你讓給雨軒的!”
“身在花叢心遠醉,夢在雲端不染塵!雲端啊雲端,難道你真是我的雲端?!”
……
喬嘉禾的聲音一遍遍在雲端耳側迴響著。
躺在床上把玩著那隻並蒂蓮玉佩,雲端輾轉無法成眠,耳朵捕捉到外屋的腳步聲,她忙將那玉佩藏到被中,一邊就坐直了身子,冷喝道,“誰?!”
“是我,銀柳!”銀柳從外面挑起門簾,“我看您屋子裡的燈一直亮著,怕您是身子不適,過來看看!”
雲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