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寒,我娘怎麼樣了”
“皇上,皇上,皇上,她事務,事務繁忙日理萬機,這。。。這。。。這旨意應該馬上就到了吧”
“我爹呢”
“您,您,您。。。。。美人的墓,我們今年出征,都都過了時辰了”
君煦無言,原來是女尊的世界。挑了一下眉————也許,更適合她?
隨遇而安,也是一種氣度。
君煦端著白水坐在帳內翻書,整潔的綠色錦衣,刺繡已經有些暗淡,襯著白色的舊緞子內衣倒是有一種難得柔和懷舊色彩,黑色的頭髮就那麼散著,隨著初春的微風輕輕的飄動,黑色的一隻靴子踏在竹椅上,一隻放在木桌上。
彩寒撩開帳簾,忍不住在那裡靜靜的站住,陽光,從君煦的眼角流過,也變得更加柔和斑斕起來,皇女她女生男相,一貫令人覺得脆弱歇斯底里,像個男人,如今鬼門關繞了一圈,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說不出的。。。。。祥和。
突然之間,彩寒覺得自己感激的想哭,老天,還是眷顧主子的。
聽到聲音,君煦抬起臉
“寒”
彩寒張了張嘴,最後紅了臉
“嗯”
一個月過去了,彩寒身上的傷痕慢慢的淡去,可是他面對君煦的時候卻越來越緊張。
君煦扔了書,伸了個懶腰,彩寒慌忙上前
“主子小心些,別抻到傷口”
君煦呵呵笑了起來,拉起彩寒的手輕輕說到
“我挺喜歡這裡,挺喜歡你”
彩寒抑制住輕顫
“主子。。。你,你又,又開始胡說。。了”
君煦眯起眼睛,呼吸著新鮮的口氣。雖然連口茶都沒的喝,不過,不是還有水麼?不管外面怎麼樣。心裡,好平靜。
大越,以女位尊,不過男人亦可入朝為官,當然,是少數。而她目前,是大越帝君不待見的皇女,同名君煦。君煦靠在椅子上,閉目小憩。彩寒忍不住伸出手偷偷的觸動君煦的長髮。
君煦輕輕的翹起嘴角
“彩寒”
彩寒迅速放下手
“主子”
“以後,我帶你走吧,走到誰也不知道的小山,有泉水有飛瀑,種上滿山坡的桃花樹”
彩寒抬頭望進君煦長大黑亮的龍眼,一時間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那溫柔飛揚的神采,出現在曾經憤懣怨恨的眼睛中,令他。。。。淚水盈眶。
君煦轉過臉躺在椅子上,笑著嘟囔
“我家漂亮的彩寒,總是掉眼淚”
美好的日子,總是不長久。在君煦第一次走出營帳的時候,她才知道,彩寒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那個在她面前幸福的笑的孩子,在無數人的白眼和刁難中陪著笑臉,為的,就是她這個落魄皇女的一日三餐,幾杯開水。
毆打,彩寒擋著臉,是怕她看見。辱罵,彩寒尷尬的笑著,小心的爭取著微薄的施捨。白眼,彩寒死乞白賴的跟著。
每一次跌倒,這個孩子都是爬起來,拍拍衣角,一如既往。這樣的日子。。。他過多久了?一年?兩年?五年?十年?
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好留戀的,是什麼讓你不離開?君煦麼?
狠狠地皺起眉頭,君煦心酸。
兵,按住彩寒
“陪奶奶們樂樂,東西也不是白給的吧”
彩寒一陣哆嗦
“我。。。我。。主子等我回去”
話音剛落,身子就被向後一扯,彩寒剛想掙扎,就聽見溫潤的聲音不徐不疾的響起
“是啊,這麼晚不回去,害我擔心”
“主,主子”
“東西是為我要的,不然,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