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倒賣起來更為安全。
送走歸心似箭的應昌培,朱道臨回到屋裡坐下喝茶,手腳勤快的師弟們則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做飯做菜,沒有半點憂慮,而朱道臨看似安逸地坐在屋中悠閒品茶,其實他比誰都累,他的大腦一直處於超負荷運轉狀態。
令朱道臨驚喜的是,師叔玄青傍晚歸來時,不但帶回道觀西面兩千八百五十六畝土地的契約憑證,還意外拿到了官府簽發的靈應觀房產地皮契約,蓋有官府印鑑和四個紅手印的嶄新契約的戶主一欄,清清楚楚寫著朱道臨的大名。
願望達成的朱道臨連忙問怎麼回事,為何辦得如此之快?
老道滿臉得色地侃侃道來:“你再看看,看清楚了,上面標識的地皮不止靈應觀原來的五畝半,而是九畝三分,多出來的是烏龍潭南岸那片長滿蘆葦的沼澤地,那塊近四畝長寬的地方正好在南北向大道邊上,填平了又能建起個寬闊的院子,所以我和靈應觀兩位道長到應天府衙立下契約的時候,乾脆攏在一起換張新的。”
“我人沒去,也能辦回來?”
朱道臨又問,大明朝的不少事情至今他仍然弄不明白。
老道指向契約左下角的一排血紅手指印:“看見沒有?委託人是我老人家的名字,保人是朝天宮兩位執事,按輩分你該叫人家一聲師伯,有了委託人、保人和出讓人的手印,哪還用你親自去?”
“明天靈應觀裡的十幾個道人就會搬走,明天早上我陪你去交接一下,該怎麼改建,該新增什麼全都你自己做主,我沒工夫管那麼多。”
“行,聽您老安排。”朱道臨樂不可支地回答。
滿面紅光的老道優雅地喝口茶,捋了捋飄逸的五柳長鬚:“今天最讓我高興的是,只花去兩千五百兩銀子,就買下從西面一串山崗直到江邊的兩千八百多畝荒廢地皮,府衙的大人們還客客氣氣的,哈哈!”
“過幾天我再打聽打聽,看看山下谷地東面那片八百畝荒地在誰名下,只要他願意賣,多花點兒錢我也要立馬買過來,建幾排房子安置十幾戶流民種地,也許今後不用進城買糧食蔬菜了,哈哈!”
“應該的,多花點兒錢無所謂,只要對我們紫陽觀有益,我都會大力支援!”
朱道臨理解師叔對土地懷有的深厚情結,在這點上,整個民族都一樣,所以朱道臨不但沒有輕視反而極力贊成,完了還請老道幫他保管名下的地產契約,令老道高興得眉開眼笑,也讓一旁的幾個師弟看到了榜樣的力量。
晚餐非常豐盛,興致勃勃的老道大方地吩咐點起全部四盞油燈,誰知剛剛舉起筷子,就聽到寂靜的道觀下方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側耳傾聽的老道還沒發話,玉龍、玉虎幾個已經飛快離席,抄起唐刀和棍棒衝了出去,朱道臨連忙從自己枕頭下拿出加長的德國甩棍,跟隨老道大步出去看個究竟。
剛走到門外臺基邊沿還沒看清楚,就聽見已經跑到下面玉虎欣喜的歡叫聲:“師傅,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師叔,是我師傅和大師伯、五師叔來了,玉涵師兄和玉源師兄和好多師兄都來了!”
老道大喜,連忙拉上朱道臨小跑下去,在一群嘻嘻哈哈的年輕道士高舉的火把下相互見禮,朱道臨按照老道的吩咐,恭恭敬敬跪到地上向三位長輩磕頭,剛跪下去就被幾雙大手扶起來。
三位風塵僕僕年紀都在四十五歲以上的道門長輩拉著朱道臨的手細細打量,邊看邊贊非常欣賞,這個說:“果然高大英武一表人才”,那個說“器宇不凡骨相清奇”,聽得邊上的玄青老道得意洋洋,顯然對此評價極為贊同和滿意。
相互見禮之後,朱道臨和十幾個師兄弟稍稍留後,跟隨前輩們一同登上臺階返回道觀,原本還算寬敞的簡陋道觀一下聚集十九個人,頓時顯得擁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