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又送飯”
然而嘀咕完,發現不對勁。正要拔刀,卻猛地被打昏了。
霍秉從他身上找出鑰匙開門進去,徑直往裡走,終於在最裡頭的牢房看見沈梔梔。
“沈姑娘?”他喊。
沈梔梔還以為自己聽岔了,轉頭一看,是霍秉。幾天不見他下頜長滿了鬍渣。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關在牢裡嗎?”
“我來救你。”霍秉三兩下幫她開啟牢門,說:“時間緊迫,一切等出去我再細細跟你解釋。”
沈梔梔困惑,但直覺告訴她不能走,若是走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不能跟你走,我是清白的。”
“你必須走!我得到訊息,大人明日就要殺了我們,你在這等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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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殺我?”
霍秉點頭,從身上抽出匕首,啪嗒一聲將沈梔梔的鎖釦敲開。
他拉著她:“時間來不及了,快跟我出去。”
“可是唔——”
沈梔梔話還沒說完,就被敲暈,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再醒來,是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她被疼醒的。
她迷糊地揉了揉脖頸,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馬車上,趕緊掀簾。
“醒了?”霍秉坐在前頭架馬車,邊說:“沈姑娘,我們已經逃出城,經過前頭的樹林可以歇會,然後我們再分道揚鑣。”
“分道揚鑣?”沈梔梔問:“你要去哪?”
霍秉說:“我不知道,亡命天涯。但你不能跟著我,我隨時都會被追殺。”
“那我呢?”沈梔梔欲哭無淚,她像在做夢。
怎麼事情突然就發展成了逃命?
“你隨意去哪都好,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隱姓埋名生活。”
沒多久,馬車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霍秉停下。
“這輛馬車不能要了。”霍秉問:“沈姑娘會騎馬嗎?一會你把這匹馬騎走。”
“我騎走了,你怎麼辦?”
霍秉淡笑了下:“我本就該死,倒是沈姑娘
被我連累了。你自去逃生吧,至於我,若是不幸被捉住,死不足惜。”
“可我要去哪裡?”沈梔梔慌得很:“我沒有行囊,身上連一文銀錢也無。”
而且,她還有許多錢埋在裴府呢,她捨不得。
霍秉從身上取下一枚玉佩,交給她。
“這是我隨身攜帶多年的,當初十兩銀子買來。回頭你拿去當,應該還值個七八兩。”
“去吧。”霍秉把玉佩塞進沈梔梔手中:“沿小路一直走,記住我的話,路上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也不要住客棧。可以去廟裡打尖,等到了你認為安全的地方再停下來。”
他交代得清清楚楚,末了,對沈梔梔一抱拳:“沈姑娘保重,我走了。”
“哎”沈梔梔喊住他,說:“馮姑娘死了。”
霍秉沒回頭:“我知道。”
“我問你,你當初編的故事是騙我的嗎?”
“不是編故事。”
霍秉停下來,眼角微紅,嗓子像淋過雨似的疲憊。
“我沒騙你,我跟馮姑娘是青梅竹馬,我們有婚約,我們深愛對方。”
“我跟她失散多年,去年在裴府相逢。”霍秉唇瓣微顫:“我們都很高興。”
“可一切都晚了!”他說:“她成了裴沅禎的女人,也成了裴沅禎政敵的棋子。”
“他們每月都在對她用毒,若是沒有解藥,就會蝕骨鑽心而死。”
“可要解藥就得完成任務,她求我幫她。”
“我追隨大人多年忠心耿耿,曾拒絕過。但當我看到她流血痛苦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