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寡淡。
“”
死要面子活受罪!
沈梔梔心想。
裴沅禎如何,沈梔梔是不想同情的,但她同情尤冰倩。相處短短兩日,她發現尤冰倩這姑娘是個善良之人,聽說她面板乾裂難受,還特地送了瓶油膏給她。
沈梔梔撇撇嘴,覺得這對權臣貴女果真是虐戀坎坷。
她這邊胡思亂想,猶豫要不要再勸勸時,有侍衛進來稟報。
“公子,前頭迎面來了艘船,此處河道狹窄,可要先靠邊讓一讓?”
裴沅禎冷眼斜過去。
侍衛忐忑,硬著頭皮道:“屬下已經派人與對方交涉過,可對方強勢,並不打算相讓。屬下想著公子此番出行低調,不宜節外生枝,特地前來請示。”
“對方是何人?”
“是畈城首富之子,其舅父乃澶州知府,此次是特地來澶州為其舅父賀壽。這位陳公子為人極其囂張跋扈,出了名的不好惹。”
裴沅禎唇角微勾:“是麼,那就惹他試試。”
“是。”
侍衛離開後,沈梔梔還在想是怎麼個惹法。然而沒過多久,一陣轟隆巨響,船身猛地搖晃。
沈梔梔差點站不穩,扶著柱子不敢動。
須臾,就聽到許多人在喊:“撞船了!撞船了!”
她跑出廳外一看,傻眼了。
沒想到裴沅禎所說的惹一惹,居然是毫不客氣地直接撞上對方的船。
裴沅禎的船堅硬,防火防箭還能防偷襲,自然不是一般的商船能比。
那首富之子的船頓時被撞出個大窟窿,而且連船帆都給撞折了。
隱約還能聽見對方船上鬼哭狼嚎。
少頃,有個金玉紫袍的白嫩公子捂著額頭站在船前,指著她們這邊大喊:“何方宵小,居然敢撞爺的船,活得不耐煩了?給我把他們拿下!”
陳公子帶的豪奴多,個個都是打架好手,二話不說就氣勢洶洶地衝過來。
但他們遇上的是裴沅禎的侍衛,這些人在戰場上皆能以一敵百,這些豪奴豈是對手?沒兩下,都被踢進了水中。
頓時,又是一片哀嚎震天。
沈梔梔看向廳裡依舊坐得四平八穩的裴沅禎。
此時,他換了個更慵懶的姿勢,
() 還抬手示意歌姬們舞曲繼續。
“”
怎麼說呢?
若說京城裴府裡住著的那位是大曌十惡不赦的裴奸臣,那麼此刻霸道蠻橫的這位應該就是裴紈絝。
沒過一會兒,那陳公子居然被侍衛綁了過來。
“跪下!”侍衛一腳踹向陳公子的膕窩。
陳公子從小嬌慣,在畈城是無人敢惹的小霸王,平生從未受過這等氣,哪裡肯跪?
他跪下去,又忿忿站起。捂著被撞得流血的額頭,怒罵:“狗孃養的,你可知我是誰?”
裴沅禎像是聽不見,繼續慢慢悠悠地飲酒。
他這人慣來如此,給個眼神就像施捨,大多時候,他甚至看都懶得看你。
那陳公子見同樣是個年輕公子,居然比他還狂妄還囂張,心裡那個氣啊。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對我。這裡可是澶州境地,我舅父乃澶州知府。你得罪了我,豈會有好下場?”
這時,裴沅禎來了點興趣。他漫不經心地“哦”了聲,問:“什麼下場?”
“哼!”陳公子昂起下頜:“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澶州。”
裴沅禎緩緩點頭:“信。”
“信還不放了我?”
“放了他。”裴沅禎很好說話。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最好給爺乖乖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