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有些詫異。
小妹、三表姐怎麼會在這兒?她們不是去蘇南了嗎?
小妹傻愣愣地坐在一條矮凳上;三表姐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張臉拉得老長老長的。
鬱風從三表姐這一張拉得老長的臉上已經讀出了小妹的這一趟蘇南之行,肯定是不順當啊!
小妹身穿一件寬開口的嵌著許多金屬亮片的白色無袖裙子,那麼的陌生,甚至於有些扎眼。在這一件極為成熟的裙子下面裹著的是小妹那稚嫩瘦小的身軀,是那麼的不協調!
鬱蓉上學比較晚,就在這個暑假裡,已經滿15週歲了,去蘇南的時候,還沒有辦理身份證。
三表姐拉著一張臉,鬱蓉傻坐著,鬱風站在那兒看著小妹,誰也不說話,就像是一幅靜止的版畫。
不一會兒,忙完了手頭上活兒的父母親也進入了庭院,一家人圍坐在了一起。
三表姐開啟了話匣子,有些激動地說道:“蓉身材矮小,人家老闆都說她是未成年人,不敢要她。我帶著她找了好幾家,終於有一個老闆同意試工。試工的時候,那個老闆故意板起臉來,嚇唬她:‘你還不滿16週歲吧?’她就愣在那兒一聲不吭。人家就真的認為她離16週歲還遠著呢!我再怎麼說,人家也不敢要她了。老在外面晃悠也不是個事啊,只好把她先送回來了。”
聽完三表姐的訴說,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小妹的身上。
小妹不敢直視家人的目光,低下了頭,一臉的窘迫,一副對不住大家的樣子。
當鬱風沐浴在新校園的陽光下,與同學們嬉戲之時,他不曾想到遠在蘇南的小妹正在為求得一個落腳地而四處求爹爹告奶奶,遭受著一個又一個的白眼,最後信心全無;當他下了晚自習,鑽進舒適的被窩,酣然入睡之時,不曾想到過此時的小妹留宿何處?他以為打工跟上學差不多,甚至於要輕鬆許多。
鬱風何曾想到過學校與社會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體系:學校是一方淨土,而社會則是一個充滿險惡的江湖。在去蘇南之前,鬱蓉連縣城都還沒有去過,一時之間,難以適應外面的萬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