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困了她許多年的情劫轟然而破,還未消散的霞光籠罩住女祭的身影,三十六道天雷劈了三天三夜,登天梯上,女祭和長甫相攜而笑。
沈玉衡震驚的看著那登天梯,他們竟然都飛昇了?女祭本就被情劫所困,不能飛昇,可是長甫呢?凡人竟然也能白日飛昇!
飛昇,到底是因為什麼?原來不僅僅只是修道而已嗎?
一時之間,沈玉衡只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可是又怎麼也看不破,不由得困惑又迷茫。
“白日飛昇!沈玉衡!”女薎突然轉頭猙獰的看著她,竟然是雙手一張,就兇狠的朝她攻了過來。
沈玉衡心神不寧,哪裡受得了她這麼一擊?當下整個人都倒飛出去,被她打了個實誠,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雪千重見沈玉衡被襲,頓時紅了眼,劈手就朝著女薎攻去。
可女薎已是幾乎要飛昇的修為,哪裡有那麼容易被雪千重攻到?雙手靈氣一凝,就已經把沈玉衡和雪千重丟擲了三姝宮!(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九章:受困崑崙山(第一更)
崑崙山上的風雪當真是邪門,分明只是普通的雪,卻能穿過沈玉衡的靈氣防禦,一直刺到她的骨子裡,叫她整個人都凍的直打哆嗦。
深一腳淺一腳的踏在雪地裡,沈玉衡一手扶著雪千重,一手拿著長劍當成探路棍,免得踏上鬆軟的雪地,一不小心陷下去。
她和雪千重被女薎一掌直接打出三姝宮,落進崑崙山內,崑崙山內放眼望去全是雪,本應指引方向的太陽也被漫天的風雪掩住,而那隻剩下年輪的樹幹上頭因為常年不見天日,花紋也是整整齊齊的圓形,加之崑崙山內邪門的很,無怪那麼多修士都折損在此,最後變成精魅了。
雪千重抓著沈玉衡的袖子,因為冷的過分,他的嘴唇都泛著紫色,而他下巴上一大片的血跡都已經被凍住,一直蔓延到他的衣領前襟,就像是連成一片的花紋一般。
“別怕,很快就能出去的。”摸了摸雪千重的手背,沈玉衡低聲安撫著他。
她的眼睫毛上都掛了一層雪色,整個人似乎都從雪裡走出來的一般,她一張嘴,雪花就從她的臉上往下掉,過分寒冷的溫度差點把她的舌頭都凍上,嚇的她不敢再張嘴,而是握著雪千重的手,讓他不要太過擔心。
雪千重垂著眉眼,目光落在二人交疊的手上,只覺得和沈玉衡手掌相接的面板都熱乎乎的,心裡似乎有一棵種子突然破土發芽,然後長成參天大樹,一點一點的開出花來。
他歪了歪頭,似乎對於自己心緒的變化不大理解,可是他的心告訴他,你要握住她的手,不要放開。
冰涼的手掌覆在沈玉衡的手面上,沈玉衡一個激靈,卻沒有把手抽回來,而是兩手握住雪千重的手,把他的手一半都裹在自己的手心。
崑崙山的風雪似乎永遠都不會停,也永遠沒有慢下來的時候,刀子一般的冷風打在她臉上,似乎要把她的整張麵皮都給刮下來一般。
沈玉衡緊了緊外衣,只覺得腳下的步子愈發艱難,他倆在這崑崙山內困了三日,卻還是隻能看見風雪,連一處能避風的地方都沒瞧見。
避風處也許是有的,只不過被風雪掩住了而已。
而且崑崙山內,沈玉衡分明已是結丹修士,能御風而行,可是她發現自己壓根就沒辦法飛起來,整個人似乎都是被釘在這雪地上一般,又像是崑崙山上空有什麼結界一樣攔著她。
崑崙山內的靈氣許出不許進,沈玉衡沒辦法吸收崑崙山的靈氣,如果一直這麼耗下去,沈玉衡的靈氣也有用完的時候,那時怕是他倆只能成為這雪地下的枯骨了。
沈玉衡不想死,雪千重也不想死。
可是人總有極限。
這是沈玉衡和雪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