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而出的傷口,急忙轉過身向橋下跑去。兩名黑衣男子堵住了玉橋的兩側,玉橋上那名眼神寒森的蒙面男子,手中的利劍又迅速朝紫虞刺來。紫虞下意識的抬手擋住,手上又是一陣劇痛。紫虞慌忙退到橋邊,緊緊靠著玉砌的橋沿,黑衣男子的利劍容不得紫虞多想,縱身跳進橋下的湖水裡。落水的聲音這靜謐的夜裡異常響亮,三名男子怕被人發現,迅速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鞝榴宮內,正在整理床褥的秀雅聽聞這響亮的落水聲,想到說要到玉橋呆一會的玉妃娘娘,大喊一聲:“不好!”匆匆跑出宮門,直奔玉橋。可是玉橋上哪裡還有紫虞的影子,秀雅急得大聲呼喊:“玉妃娘娘……”
紫虞只感到冰涼的湖水正一點一滴湮沒自己生命的氣息。這回,她並沒有感到害怕,也放棄了掙扎。紫虞輕柔笑笑,自己終於可以徹底解脫了,再也沒有刻骨銘心的痛了……
秀雅大聲的呼喚,讓正在鞝榴宮周邊巡查的雲礬心中一驚,紫虞!雲礬迅速向鞝榴宮跑去。匆匆跑來到鞝榴宮,雲礬看到幾個宮女正圍在湖邊。心頓時漏了半拍,急忙跑到湖邊,大聲喝道:“玉妃娘娘呢?!”
幾名粗使宮女見雲大人臉色冷竣,不禁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我們也……不清楚,娘娘好像是落水了……秀雅潛入湖裡救……”雲礬聽出個大概,也利索的跳入湖裡。在冰涼的湖水深處,雲礬隱約看見秀雅正抱著紫虞往上潛,雲礬迅速遊了過去,一把抱過紫虞潛上岸。
鞝榴宮裡,秀雅趕緊給紫虞脫掉溼漉漉的衣服,突然,秀雅柳眉一皺,娘娘的手臂上有兩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還在不斷的滲出血來。秀雅來不及多想,急忙在櫃子裡拿來金創藥,細細密密的撒到傷口上,見傷口不再滲血,輕柔給紫虞穿好衣服。便讓匆匆趕來的胡太醫進來。
胡太醫仔細給紫虞把過脈,輕聲說:“玉妃娘娘脈象雖然微弱,卻很平穩,應該不會有性命之虞。”
秀雅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紫虞,急切的說:“可娘娘已經落水很久了……”
胡太醫捋了捋雪白的鬍子,緩緩說道:“為什麼娘娘脈象會如此,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應該是千年雪參再次救了玉妃娘娘…… 娘娘服幾劑驅寒藥應該無礙。藥煎好了自會命人送來,秀雅姑娘就安心照顧娘娘吧。”胡太醫說完,就匆忙走回太醫院。鞝榴宮外的雲礬見胡太醫離開後,連忙走進鞝榴宮。顧不上避忌徑直走入寢殿。坐在紫虞旁邊的秀雅微微驚訝,輕聲說道:“雲大人,你怎麼還沒回禁軍營?”
雲礬看了看像是沉沉睡著的紫虞,問道:“玉妃娘娘為什麼會落水?”語氣中滿是不解和擔憂。
秀雅看了看滿臉憂慮的雲礬,想起方才在湖水裡雲大人的緊張,想來雲大人是個可信之人,便搖搖頭,輕聲說:“雲大人,是有人要害玉妃娘娘。”話說罷,輕輕挽起紫虞的衣袖。
雲礬的心彷彿被人狠狠揪緊一般,明目死死的盯著紫虞雪白手臂上那兩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創面很小,卻非常深,是利劍所為。雲礬眉頭緊鎖,臉色凝重。緩緩說道:“秀雅姑娘,在下先告辭了,姑娘好好照顧玉妃娘娘。”說完,雲礬轉身走出寢殿,快步走到玉橋上。此時,玉橋四下裡一片幽靜,彷彿方才那血腥的一幕從未曾發生。雲礬仔細四處檢視,可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雲礬眉頭鎖得更緊,心裡暗暗琢磨,究竟是何人三番五次要置紫虞於死地呢,是同一人所為,還是……想到紫虞身處險境之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