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就是家酒吧,紀青磊看著思瑞,狀似真誠,“好煩,陪我去喝一杯怎麼樣?”
酒吧思瑞去得不多,一兩次而已。範健說那不是良家女人該去的地方,所以不讓她去,之後她也沒有機會去。不過這世上沒有東西比酒更能麻醉人的意識,她清醒現實了這麼多年,是需要好好釋放一下,哭過醉過,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好。”
思瑞不會輕信陌生人,不過紀青磊是司惟的好朋友,應該信得過。只是思瑞不知道她一轉身,紀青磊的表情馬上由落寞轉為奸笑,暗暗比了個響指,“上鉤了。”
帶著思瑞走向吧檯,紀青磊對著吧檯那的酒吧老闆做了個二,“兩杯今夜不回家。”
酒吧老闆眉毛揚了揚,看看思瑞,似乎有所猶豫,不過最後還是調了兩杯遞過來。
雙色酒,思瑞沒有喝過,拿起來一口氣灌下,當場烈得她眼淚噴湧。
紀青磊笑得開懷,“慢點慢點,酒不能喝太快。”
這酒很衝,只一杯思瑞就有了反應,她果真不是喝酒的料。酒吧內迷幻不真實,思瑞突地害怕起來,抓起包,“我還是不喝了,我回去。”
“誒誒誒,等等。”紀青磊在後面叫,扔下錢追了上來。
腳步虛浮,視線模糊,頭痛,有股氣不斷衝上來,思瑞摸著額頭,不停按揉。
耳邊是紀青磊故作好心的問話:“你怎麼樣?”
“沒事。”衝去路邊攔計程車,思瑞幾乎站立不穩。
該死的計程車一輛接一輛都是滿座,思瑞只能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神智模糊間似乎紀青磊笑得格外得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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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青磊看著在一邊跑來跑去轉圈的思瑞,撥通司惟的電話,“阿惟,快出來。”
“幹什麼?”
“你女人喝醉了酒,在耍酒瘋。”
對面沉默了會,“誰?”
紀青磊嘿嘿笑,“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別說你不來,你不來我就直接把她扔路上,隨便讓哪個男人撿回家。”
“隨你。”
電話斷了,紀青磊對著手機咒罵了幾句,走到思瑞身邊。思瑞眼神迷濛蒙的,用力撞了他一下,“你長得真醜,快回家把自己藏起來。”
紀青磊哭笑不得,“這就叫自作孽。”重新撥電話,打了幾次才有人接,“我說你這男人到底來不來,我說得出做得到,保準扔下她。”
司惟的聲音壓低了,“你到底在搞什麼?”
“還不是為了你?我把她灌醉了,我這朋友仁至義盡了吧?”
思瑞在一邊哈哈大笑,掐住紀青磊的脖子晃來晃去,“快帶我去游泳,我要去海邊游泳。”
紀青磊差點被掐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把思瑞按倒在路邊長椅上,抹汗,“我說你快點,這女人瘋了。”
思瑞揪住紀青磊的頭髮,“我才七歲,我還是個孩子,你快揹我回去。”
為什麼是七歲呢?因為七歲是個分水嶺,那年思瑞她爸爸媽媽離婚,而在七歲前她無憂無慮一直是個小公主。
人醉了潛意識裡從小渴望的東西也就跑了出來。
紀青磊疼得直咧嘴,“我們在**大道中間圓環那,你再不來我可真走了。”
“隨你。”
紀青磊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手機,“不是吧,這麼狠。”
夜深了,空氣中似有淡淡的薄霧。思瑞依舊亢奮地唱著歌,幸好聲音還行,不然絕對像夜半鬼叫。
已經過去一個鐘頭,紀青磊脖子都看酸了也沒見著司惟的人。就在對面大樓上的大型掛鐘指標指向午夜十二點時,一輛車悄無聲息地在路邊停下。
過了好一會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