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是她黃金般職業生涯的開始。可是一夜之間,所有的夢想都灰飛煙滅了。她無法自拔,終於向朝對方揮出了冰刀……
丁丁越聽越糊塗,倒是聽她提起過還有個姐姐,還掌握著大筆財產什麼的。但她姐姐出事是今天第一次聽到,莫非她是認錯了物件。“我不是……”
“你失去記憶了。”帕琳瑟立刻打斷她,“多麼幸運啊!一個喪失了過去的人,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都不能再打擾她。可是那些沒有失憶的人永遠記得,永遠糾纏,唯一能做的就是瘋狂,所以艾米進了瘋人院。”
帕琳瑟瘋子般大笑,丁丁一凜,往腳下看了看,雷歐正在下面注視著她,怕激怒艾米,所以沒敢輕舉妄動。她忍不住懷念剛才山洞裡的情形,開始考慮跳下去生還的可能性,卻見底下的雷歐堅定地朝她搖了搖頭。她能看出他眼神裡所表達的意思,不到萬不得以,絕不要冒這個險。她開始不動聲色地慢慢往下滑,一邊祈禱帕琳瑟不要發現她的行動企圖。
“最好別動,”帕琳瑟忽然提高了聲音,“我不敢保證時間長了手是不是會發抖,自然反應免不了的。”她手裡的瑞士軍用剪刀連鐵片也能剪斷,之前對付細鋼絲和麻線更是輕而易舉,此刻剪刀兩片寒光凜凜的鋒口正張開了60度角對準丁丁手裡的這跟救命繩索。
丁丁看見剪刀開始收縮,只覺得汗水從脖頸後流水般滾落下去。“等等!我不是辛德蕾!我不是!你還沒有權力享受報復的快感,因為你弄錯了!”
帕琳瑟冷冷地從上面望下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我們兩個生下來就被拋棄了,一起在孤兒院長大。六歲那年孤兒院隔壁開設了一家速度滑冰俱樂部,他們訓練的時候我們就私下偷師。俱樂部的看門人很和藹,常常瞞著那裡的人讓我們進入地下冰場。終於有一天,被俱樂部的教練發現了,他認為我們有運動天賦,於是申請了培訓基金送我們去婆洲訓練。教練為我選擇了花滑專案,而艾米則堅持了她的夢想——短道速滑。
在婆洲的花滑訓練基地,我認識了婀娜。婀娜走的那年,正是第六屆精靈杯舉辦的那一年。艾米滿懷著夢想正要起飛,卻被一個未足十四歲的小女孩輕易摧毀了。可笑的是,短道速滑甚至不是那女孩的主項,一個參加精靈杯花滑比賽的小女孩只是遊戲性質的跟她比賽她的專長,就輕而易舉地挫敗了她。
那一天,她襲擊了她。在躲避刺殺的時候,女孩從看臺上摔了下去,造成腿部重傷,十字韌帶斷裂。摸摸你膝蓋上那道傷痕,十字韌帶陳舊傷,兩次手術留下的痕跡是不同的。那個部位受傷的特寫圖片我盯著它看了整整八年,它的長寬、角度、部位及癒合後可能形成的狀態,我研究過幾百萬次,即便經過了手術恢復,也不可能認錯。
為了忘記這段仇恨,為了繼續艾米的短道速滑之夢,我放棄了心愛的花滑,在速滑的賽道上追尋姐姐的足跡。直到有一天我疲倦了,下定決心要拋棄這個包袱,你卻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是你,是你自己找上門的!我都已經決定要忘記了,你為什麼偏偏要出現?
49 薔薇
作者有話要說:準備推第二個輕鬆的校園言情長篇,各位要捧場啊……丁丁腦中靈光一閃,“沃爾沃!你開的是沃爾沃!那天在赫拉區公路的襲擊是你指使的,是不是?”她記起襲擊發生那晚曾告訴帕琳瑟會去玫瑰飯店,而帕琳瑟坐車鋼琴鍵樣式的車燈,正是沃爾沃轎車獨有的設計。
帕琳瑟笑得慘淡,“是,冰球賽場外的刺殺,指使人在115號公路進行襲擊,在阿拓的腳下扔告密紙條,這些都是我做的。即使阿拓和梟沒有對你動手,你也逃不出我的預定計劃。在我的計劃裡,你必須要死。”
“說了不是我,難道你沒想過會認錯人?”丁丁手足痠麻,已經快支撐不住